士氣高昂、無比渴戰,恨不得立即便奔赴戰場、上陣殺敵。高洋眼見群情如此,對於接下來反擊破敵也變得信心十足。而後又經過一番誓師軍禮,接著高洋便開始向諸軍下達指令。
如今隨著西魏軍隊在各個方向的開拓,如今東西雙方之間所控制的區域如同犬牙交錯一般,較之開戰伊始的局面已經大不相同。
尤其是之前長樂王尉粲在晉州求救時,傳遞到國中的情報曾言魏軍全都集結在平陽境中,但事實證明尉粲是在誇大事實、謊報軍情。
按照如今的局面來看,魏軍起碼是兵分兩路的,一路沿汾水北上進擊平陽繼而轉進沁水河谷。至於另一路人馬則先是留守於河東、對斛律光所率河陽師旅進行伏擊之後,便又自河東直接向東而來,一舉侵佔了建州。
因為建州和沁水河谷的接連失守,如今本應承擔反擊主力任務的段韶所部師旅只能停頓於上黨,如若再作進擊,便有可能遭受敵軍上下兩路的進襲。而若以河陽師旅加入戰局的話,那麼河洛地區的局面又變得危險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挽回劣勢局面,只能由已經重新恢復實力的晉陽方面承擔更多的作戰任務,才能嘗試針對敵軍進行分頭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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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師旅南去交戰,最主要、最常規的道路自然就是經雀鼠谷、千里徑南下,可是現在兩條道路都被魏軍所扼守。而且不久前鎮守介休的河東王潘子晃還回奏敵軍大將韋孝寬於雀鼠谷南擇地築城,大有要長久鎮守於此、阻截晉陽師旅南下的意思。
韋孝寬在賊中本就極其擅長守禦,其人和玉壁城的組合在很長時間裡都是齊人的夢魘,而今進據較之玉壁城地勢還要更加險峻的雀鼠谷來鎮守,單單只是讓人聽著就感覺有些牢不可摧。
高洋自知眼下大軍看似士氣如虹,可是一旦南去路途受阻、遲遲難進,便不免會落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狀況。而這樣的情況,之前商討軍務時,他的侄子高長恭便曾經提過。
可那時候受限於晉陽方面兵力不足,加上侯莫陳相交戰不利,還是沒能將這兩條南去要道牢牢控制在手中。如今再以此旺盛士氣去強行撼動堅壁,無疑是一種浪費。
所以眼下對晉陽師旅而言,衝破雀鼠谷封鎖南下尋求與魏軍主力決戰的機會並不可取。對高洋和如今的時局而言,迫切需要一場勝利、越快越好,哪怕戰鬥的規模小一些。
除了直下晉州之外,晉陽師旅還有另一條路線,那就是自晉陽南下,抵達太原郡南面的汾水支流蔣溪,然後自蔣溪東去,翻過太嶽山餘脈的八縛嶺,便可抵達嶺東的平都城,平都城再經清漳水、向東可以抵達遼陽,向西則可抵達烏蘇。
這一條道路也是從晉陽到鄴都之間最為近便的道路,高洋每每往來兩都時,若是不經井陘徑而經滏口的話,多數都會經此道路出入。
雖然這條道路大部分都要途經崎嶇山野,但在多年行走修造之下,道路也變得比較暢通。高洋舊年將要禪代東魏的時候,便是先從晉陽來到這條道途所在的平都城,然後再召集諸勳貴至此商討大計,並以親信往返鄴都溝通訊息,便因此路溝通兩地的近便和進退靈活。
眼下徑直南去道路不通,而敵軍又已經進寇沁水,在佔據了沁水河谷之後,敵軍下一步的目標便極有可能會是烏蘇。在這樣的情況下,高洋索性放棄南下救援晉州的徒勞嘗試,轉而經遼陽道南來迂迴抵達戰場,尋求與敵軍交戰的機會。
經遼陽南下與敵交戰,可以與駐守上黨的段韶所部人馬會師,一起進擊西魏軍隊。同時還可以加強針對鄴都的情勢震懾,使鄴都群眾不敢再有什麼異謀異舉。
於是高洋便先遣武興王高普並修城王高孝續率領一萬先鋒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