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讓閒雜人等進聽風軒,自有他的道理。本將不是王府的主人,不能壞了他的規矩。”霍天溫和的臉上閃過一抹凌厲。“王爺執法頗嚴,擅闖聽風軒,至少一百板子。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自己去。”
柳似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用了,我到花廳去等候,請王爺出來見我,可以嗎?”一百板子啊,還是打在她細皮嫩肉的屁股上,那還得了。
霍天低頭,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意。抬眼,正好見一個僕人過來。他招招手,“過來,帶柳姑娘去花廳。”
“是。”
“多謝將軍。”柳似畫大喜。
霍天瞟柳似畫一眼,在僕人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僕人鄭重的點點頭,“柳姑娘,請。”
看著柳似畫的背影,霍天嘴角微揚,噙著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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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衣,玉蘿,衣小綠,三人並排走進花廳。一進花廳,眼睛都盯著柳似畫瞧。
衣小綠從頭到腳打量柳似畫一眼,明媚一笑,“哎喲,京城出名的寡婦就長這樣啊?也不過如此嘛?”嘴角一扯,慢悠悠坐在柳似畫身邊。
“柳姑娘豔名遠播,也不知道肚子裡是誰的種。”玉蘿冷哼,輕蔑的眤著柳似畫,“想來讓王爺替別人養孩子?做夢。”
綵衣白柳似畫一眼,尖酸刻薄,“姓柳的女人果真了不起,狐媚入骨的柳倩,假裝清高的柳阡陌,還有一個不知廉恥的柳似畫,嘖嘖,怎麼搞的,姓柳的女人都喜歡往平南王府擠。”
柳似畫安然坐在椅子上,似乎沒有聽見三人的挖苦。
“柳似畫拜見三位姐姐。”柳似畫起身,盈盈一福,千嬌百媚。
“姐姐?”衣小綠低頭,撥弄著指甲,“我們三個可擔當不起,這聲姐姐留著叫別人去吧。”
“就是啊,折煞我們了。”綵衣目光怨毒,猶如利劍。
柳似畫對她們的挖苦不以為然,微微一笑,“以後都是一家人,請三位姐姐多多照顧。柳似畫過去有得罪的地方,請三位姐姐多多包涵。”
“柳姑娘,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為什麼你偏偏要找王爺麻煩呢?”玉蘿眼裡滿是嘲諷。“恕我直言,你怎麼能肯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王爺的?”
“就算懷孕又怎麼樣?想母憑子貴?實話告訴你,王爺不想要我們替他生孩子。那麼多女人中,不用喝藥的,只有柳阡陌和柳倩。”說到柳阡陌和柳倩,綵衣的語氣更加怨毒。
“柳阡陌不得寵不是嗎?那天在我爹壽宴上,王爺帶綵衣姐姐去啊。”秦慕風寵柳阡陌?這倒讓她意外。
綵衣絞緊手帕,指節泛白,一字一句的諷刺,“是又怎麼樣?王爺本來要帶她去的。誰知道那個賤人勾搭上霍將軍,和他一起去。孤男寡女,能有什麼好事。”
“本將欣賞阡陌夫人的出塵脫俗,有何不可?”霍天冷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綵衣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見霍天走進來,綵衣心虛,尷尬的笑道,“將軍,您怎麼來了?”
“本將幹什麼,需要告訴姑娘嗎?”霍天的目光冷冷掃過在場的四個女人。
“將軍說笑了。”綵衣笑得極不自然。
見綵衣吃癟,衣小綠低頭,眼底閃過一抹的得意笑意。
柳似畫站起身,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將軍,王爺呢?”
“柳似畫,你懷孕了?”語氣之間,盡是冷肅。
柳似畫遲疑一下,緩緩點頭。
“多久?”霍天眯起眸子,目光中帶著懷疑。
柳似畫被霍天瞧得心虛,忙別開臉,“七天。”
“才七天而已,普通大夫能把出來嗎?”霍天利劍般的目光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