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正收服那五城百姓。難道你不知道，流言也是一種戰術嗎？只要那五城百姓真正臣服，我就有把握讓南越的人都變成天燁的子民。”說到最後，秦勿離提高嗓音，非常篤定。

“現在不打，以後打？”秦慕風總算明白秦勿離的意思了。

“遲早要打，不過不是現在。”秦勿離轉動摺扇，眼底有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霍天拍拍秦慕風的肩膀，“目前正值隆冬，將士們恐怕熬不住，無論如何，現在不能打。”

秦慕風抬眼，冷冷一笑，“就因為是隆冬，所以才要打。”

秦勿離低頭看著地圖，詭異笑道，“南越的將士遠征，而我們堅守，即使不打，他們也會不戰而敗。”

“沒錯。”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秦勿離挑眉，不以為然，手指不停在書案上點，“你想過沒有，南越為什麼趁冬天挑釁？”

霍天白眼一翻，這兩兄弟，沉思的時候都一樣。

秦慕風神情凝重的點頭，“我想過。根本可靠訊息，南越皇年事已高，太子和四皇子的勢力旗鼓相當，在朝中的聲望不相上下。南越皇出一道難題，讓他們各自領兵十萬，收回鎮南關。誰收回鎮南關，誰就是將來的皇帝。”

“哦。”秦勿離‘恍然大悟’，“我忘了，平南王派了很多心腹在南越刺探訊息，可是。。。訊息準確？”秦勿離嘴角含著冷笑，“南越太子南恨天非凡夫俗子，小心上了他的當。”

秦慕風頓了頓，“既然皇兄主和，臣弟無話可說。”

“你好像很不滿啊。”秦勿離慢悠悠起身，抓起一隻蘋果咬了一口，“無妨，你我兄弟，有話直說。”

“皇兄的話有理，是臣弟魯莽。”

霍天一看氣氛尷尬，忙咳嗽一聲，“皇上，是戰還是和？”這種事的最高決策還是交給皇帝去做。

“當然是和，不過呢。。。。我天燁不能示弱。”秦勿離一口蘋果，“讓鎮南關守燒了敵軍的糧草再談，明白嗎？有便宜一定要佔。”

“皇上，讓臣弟去。”燒糧草？這事他秦慕風常幹。

秦慕離伸出一根手指，搖晃幾下，“不，你好好在京城待著。而且要大搖大擺，最好是天天窩在秦樓楚館，明白嗎？”秦勿離指指霍天，“還有你，最好跟他一起上青樓，裝得越輕鬆越好。”

秦慕風嘴角浮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進進退退，示疑示假，迷惑敵人。”南越國在京城一定有探子，既然天燁兩位大將紙醉金迷，就說明天燁已經勝券在握，談判的時候，對天燁更有利。

秦勿離低頭啃蘋果，口齒含糊不清，“不錯，不過你說那個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我不懂。我腦子笨，麻煩你以後說話別跟那些老臣一樣古板，我很討厭。”兵法，他當然懂。

秦慕風無奈，“臣遵旨。”

“霍天。”秦勿離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站在這兒幹什麼？要麼啃蘋果，要麼退下，自己選吧。”

霍天強忍著笑意，低頭拱手，“臣告退。”

“臣弟告退。”秦慕風也準備走。

秦勿離反手，將把蘋果核丟出去，“慕風，留下。”

“臣弟遵旨。”秦勿離想皇帝嗎？不像。他像街頭混混。

秦勿離大大咧咧坐下，漫不經心的拿起一本奏章批閱，“慕風，你的那位柳倩姑娘長什麼樣？”在街上遇到秦慕風那晚，他一直奇怪霏煙為何要易容。事後，越想越不對勁。那位叫紅萼的明明是柳倩的丫鬟，怎麼會跟在霏煙身邊？而且霏煙見到秦慕風身邊那兩個女人的時候，冷嘲熱諷，帶著醋味。他很懷疑，霏煙就是柳倩。霏煙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女子，如果她是秦慕風的女人，他該如何待她？他不想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