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肆虐,夜色漆黑、冷風悽迷、白雪皚皚。
燭光劈哩啪啦的炸響,一直坐在旁邊的迎風挑了挑燈芯,隨風又為烈雲重新泡了壺茶。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追雲卸下面具,走了進來。
“如何?”自從看了鷹鷲送來的信件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烈雲終於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追雲敏感的迅速掃了眼隨風和迎風,兩人極具默契的一直將視線轉移到吃得正歡的鷹鷲身上。
追雲眼神暗了暗,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那個纖細的身影,沉聲道:“楚蘭軒,當朝第一武將定國侯府上的庶出公子,現任宮廷近衛隊第一隊隊長,是啟炎國君的第一保護人。楚逸,年二十二,庶出之子,關於他,屬下查不到任何資料。”
“百捂?”烈雲迴轉過身,再次回到桌前,已經吃好的鷹鷲撲閃著翅膀停在烈雲的肩膀上,將腦袋藏在羽翼之下,假寐。
“按照主子的要求,最大的可能,便是相華寺裡的那位百捂禪師。”
“相華寺。”烈雲輕聲呢喃,揮了揮手,屋裡的三人盡數退了出去。
烈雲拿起桌上的茶杯,聞了聞濃郁的茶香,沉目,反手一擲,從窗戶飛出去的茶杯和一個淺淺的悶哼聲,吹散在冷風裡。
烈雲提筆,潔白的宣紙上只印著四個字:“隨他、勿管。”
鷹鷲遠去,烈雲淡淡一笑,盯著燭光的眼眸朦朧且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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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日沒更。
忙。
'198'198。 意外之人 2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紅妝素裹,分外妖嬈。
翌日,還在沉睡中的烈雲被突來的敲門聲吵醒,聽見門外小二的稟報時,微抬了下眼,又沉沉睡去。
大廳中,楚蘭軒眉頭輕輕蹙起,手裡把玩著兩顆琉璃珠,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撇了眼逐漸熱鬧的大堂,微眯了下眼。
楚逸像個剛剛出世面的孩子,腦袋託在窗沿上,不含雜誌的眼眸好奇的看著樓下的商鋪和擁擠的人群,時不時的嬉笑出聲。
“二哥,我們回府。”楚蘭軒臉色陰暗的站起身,對著正仔細研究著茶杯沿上花紋的楚逸溫和的說道。
楚蘭軒一大早便來到了鴻運客棧,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了,每個時辰他都會差小二上去請人,可遲遲不見蹤跡。
心裡早就鬱結的憋著一股氣他若不是在自己的府上,恐怕,早就掀翻了桌上。
楚逸抬起頭,那張看不出年齡的娃娃臉上璀璨的一笑,霎時就像暖日照進心間,溶解了千年的冰寒。
“蘭軒,我餓了。”剛才還是晴空暖日的楚逸,瞬間委屈的癟了癟嘴,摸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楚蘭軒。
楚蘭軒見楚逸這副天真的樣子,不禁心裡一陣酸楚,緩和了臉色,重新坐了下來,點了一桌的好菜。
烈雲坐在房間裡聽著隨風將這一切傳來的報告,視線有意無意的滑過冷著臉的迎風,淺淺的笑了笑。
曲起的手指輕輕的擊打在桌上,組織成一個怪異的調調,隨風垂首,緩緩的退了出去。
“你現在只是迎風。”
垂首的迎風猛然一震,慌張的視線迅速的掃向烈雲,腦中一個不敢置信的資訊閃過,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迎風驚懼的想著,從他跟隨烈雲開始,烈雲就從未在他面前隱藏過。在他的眼中,烈雲是個神奇的存在,好像沒有事情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微張的唇正想說些什麼,卻看見烈雲已經沉眼假寐,迎風張張合合了幾次,最終無力的垂下了頭。
半柱香後,隨風再次竄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