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卿嗔了她一眼,笑著說:“貧嘴丫頭。我讓人領你去後園。”
花溪到了後園時,老遠看見韻琳她們幾個姑娘在湖邊放風箏。
韻琳手裡拽著線,頭頂天空上飄著一隻彩蝶風箏,忽閃著五彩斑斕的蝶翼飛得很高,婉蘭站在她旁邊瞧著,拍手說著什麼。不遠處韻寧和幼蘭一起拽著只蜻蜓風箏,試圖讓它飛得更高,可卻一直比那彩蝶低一些。旁邊揹著身站著兩位姑娘,其中一個粉衣姑娘指著對岸,與另外一位紫衣姑娘交頭接耳不知說著什麼。
花溪順著那粉衣姑娘望向對岸,只見杏林上的天空中飛著一隻沙燕和另一隻彩蝶風箏。彩蝶風箏與韻琳的那隻形似,只不過這彩蝶風箏偏藍,而韻琳的偏紅。
兩岸的風箏交相呼應,在空中搖曳。
花溪沒有近前打擾,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天空,只見那對岸的彩蝶漸漸飛高,進來越近。
婉蘭忽然回頭覷見了花溪,笑著招呼花溪過去,“你怎麼才來?”
花溪上前頷首道:“林哥兒剛睡著,我便過來了。”
婉蘭笑了笑,“林哥兒這小傢伙就是粘你……我們這邊也熱鬧,下了彩頭,看看今兒誰的風箏放得最高,這不,韻琳眼看著要贏了,沒想到被對岸的給纏上了,呵呵!你雖然剛來,不過今兒規矩,見著的就添注。你準備拿什麼出來?”
花溪不好拒絕,想了想,從腰間荷包裡取了只雙魚吊墜出來,這是上回四姐給的件玉香囊,魚嘴裡我已經能填香料,算作今兒彩頭,賭。。。”
花溪眼抬望了望天空,“賭那沙燕風箏拿頭彩。”
婉蘭接過雙魚玉香囊瞅了兩眼,“這是宮裡的物件吧?上次見戚三娘拿了只纏枝蓮紋樣的……這東西可是少見,要不你換一件?這會兒可是韻琳的風箏最高!”
花溪身上沒戴什麼精緻的配飾,荷包什麼的不適合當賭注,還不如這雙魚玉香囊。這玉香囊上回得了兩件,拿出去一件輸了也不是太心疼。再說,看這風向,那兩隻蝴蝶弄不好要飛到一處了。到時侯還知誰輸誰贏呢。
花溪搖搖頭,“我身上沒其他合適的物件,就用這個好了。”
“輸了可別怨我沒提醒你!”婉蘭拿著去香囊又提醒了花溪一次。
花溪笑著說“無礙”,婉蘭這才拉著她往旁邊那兩位姑娘處走去,“何葉和田如玉也來了,我帶你去打個招呼。彩頭都交給田如玉保管。”
何葉和田如麼花溪都認識,上去打過招呼。婉蘭把花溪的彩頭交給了田如玉。何葉和田如玉也看出了這物件是宮裡出來的,何葉問花溪這香囊來歷,沒等花溪開口,婉蘭就在一旁解釋了,田如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倒是何葉還多看了兩眼花溪。
忽然一陣風起,兩隻彩蝶竟在半空中交織在了一起。
“啊——”婉蘭回頭一瞧,驚呼一聲,“這下糟了,琳姐姐快拉開。”
韻琳眉頭一蹙,使勁兒拽了拽手中的魚線,沒拉開。婉蘭也過去幫忙,結過不但沒拉開反而越纏進近。
對岸傳來一陣嬉笑聲,何葉在旁邊笑道:“琳姐兒,你的蝴蝶和對岸的蝴蝶真是有緣,也不知這風箏是誰放出來的?”
韻琳紅著臉,羞惱地瞥了眼對岸的杏花林,又伸手試著拽了拽風箏,還是不管用,最後不動了,任兩隻風箏在空中糾纏,惱哼哼地瞪著對岸,不一會兒扭過頭衝著旁邊何候的丫鬟急急喊道:“去拿把剪子來!”
丫鬟應諾跑去尋剪刀。
婉蘭問道:“啊呀,琳姐姐,你這是要作甚?”
韻琳氣鼓鼓地說:“我拿不下頭彩,還放這勞什子作甚,索性讓它自個兒飛去,免得累人累己,哼!”
婉蘭勸了兩句,韻琳不聽,非要剪開。婉蘭無法,只好埋怨對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