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脖子上的掐痕、吻痕,他恨不得將莫罕宗啟和尹元燁碎屍萬段,“很快就會結束。”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嗯!”花溪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林哥兒還藏在御花園裡,等這邊結束了,我要趕緊去接他。”
終於,外面的喊殺聲停了下來,一切歸於寂靜。
只聽見一個清亮的男聲喊道:“臣尹承宗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叛賊已平,請陛下出清華宮主持大局。”
“請陛下主持大局。”
“請陛下主持大局。”
人聲此起彼伏,在請華宮上空迴盪。
硃紅如血的宮門緩緩開啟,大華帝王一步步走出,看著地下鮮血沖刷過的地面,自己的大兒子被綁縛著跪在門口,他的容顏也似乎蒼老了十歲,早已不是意氣風發精神矍鑠的一代英主,長長嘆了口氣。
皇帝轉頭看向跪著宮門前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臉上不得不浮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眾卿平身,今日剿逆有功,擇日論功行賞!”
“陛下起駕回宮!”在眾人的簇擁中,皇帝登上步攆緩緩起行。
歐陽錚抱著花溪從大門裡走出,看著身披銀甲的尹承宗,花溪微微愣了一刻,身上斑斑血跡昭示了剛才戰況的慘烈,連同他隨風舞動的長髮也沾著血花,再不見那個風流不羈的翩翩青年,此刻的他肅然而立,儼然是一名英武不凡的戰將,眉宇間傲然霸氣,似乎能預見他未來不凡的地位。
“花溪,受傷了?”尹承宗見歐陽錚懷抱花溪走出,急忙上前問道,“傷到哪裡了?”
看著尹承宗焦急的臉,歐陽錚待花溪說話搶先應道:“肩膀上,替陛下擋了一箭。尹元烽和莫罕宗啟你可抓到了?”
見歐陽錚搶話,花溪心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索牲閉上眼不開口了。
“放心,程大人已封鎖了上京城,他們插翅也難逃出去。”尹承宗說話間,眼睛不自覺地瞄向花溪。
歐陽錚將花溪摟摟緊,蹙眉道:“你趕緊隨駕護送去吧,花溪我先帶回府了。
尹承宗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斂了心神,握了握拳,“好,我先走一步。”說完,深深地看了蜷縮在歐陽錚懷裡的花溪,見她並未再多看自己一眼,而是閉上眼依靠在歐陽錚的胸口,似是累了又似睡著了。
他神情一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尹承宗離開,花溪才睜開眼,“先去御花園接林哥兒。”
兩人到御花園找到林哥兒,小傢伙躲在假山裡睡著了。待見到花溪後哇哇哭了起來,嚷嚷著說姐姐不要他了。花溪心疼極了,想著剛才一番廝殺直後怕,幸好小傢伙沒事,她少不得安慰了林哥兒。
林哥兒撒嬌要花溪抱,無奈她自己身子不行,不能抱他。林哥兒不知,耍賴非要花溪抱他,結果被歐陽錚訓斥。小傢伙一癟嘴又要哭了,花溪想要安慰,被歐陽錚攔住。他一手提溜著林哥兒到一旁教訓了一頓,等再回到花溪身邊時,林哥兒果然乖巧地不再耍賴,只是看歐陽錚的眼神總是怯生生的。
歐陽錚抱著花溪走出宮門,白蘭已備好了馬車在外焦急等待,一看見花溪被抱著出來,心知她是受傷了,頓時熱淚盈眶,“公主,你可算出來了。都是奴婢不好,不該丟下您一人。”
“白蘭,沒事,是我讓你出來給文宣傳信兒的。”
“好了,今次你們主子沒事,你自個兒回去領罰。喏,你先送程二公子回府。”歐陽錚示意白蘭護送林哥兒回程府,自己抱著花溪上了車,“回府。”
上了車,歐陽錚讓花溪躺好,看著她憔悴的小臉,忍不住說道:“你怎麼這般不聽話,讓你去西山大營,你竟然自作主張回了上京。”
花溪肩上受傷,趴在皮草墊子上,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歐陽錚,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