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眼望著她。她的好訊息對他們就壞訊息,這丫頭今天又想幹什麼?
九雅微微一笑,閒閒道:“最近我查了一下賬,聽說***陪嫁和爹的賞賜都還很豐厚,足夠維持一大家子的開銷用度,所以我左思右想了一下,覺得有些東西還是歸還給相公的外祖最好,哪,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將所有當年我婆婆嫁來候府時的陪嫁都收聚在了一起,一點不剩地全數交到相公手裡,再由相公轉給他外祖,呵呵,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
“什麼?你決定把那些陪嫁收聚在一起,你說交給傅譽就交給傅譽?你以為你是誰?”還沒緩過氣來的蕭氏再次被九雅的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忽然站起來,好像要殺人一般死盯九雅咬牙切齒道。
九雅輕緩一笑,還沒待她說話,老夫人大聲斥道:“你憑什麼說這些話?我沒發話,誰敢說物歸原主之事?”
九雅從雨蝶手裡接過一個硃紅匣子,笑盈盈地開啟道:“奶奶,孫媳知道您在這府裡頭的權利大,可是呢?在大夏向來也是講律法的,您看,我婆婆的那些鋪子的房契全都寫著相公的名字,相公說自己打理,誰又能說個不字?哪個又敢把他寫了名字的所有物搶走不成?”
她從匣子裡拿了幾張房契出來,在她們眼前晃了晃,“孫媳只不過是來通知你們一聲的,以後你們就別讓二哥去那些鋪子了,請轉告他,那些鋪子因為在他手裡被人騙走掏空,年年都倒負債,現在官府已經留了案底,若是他敢亂來,官府立即就會將他拿下,叫他最好安份一點。”
老夫人看著她手裡的房契,臉色驚恐,手心都跟著抖了起來,“什……什麼?候爺把那些房契都給了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道他不想要這個家了?”
九雅迅速將房契收了起來,很感抱歉道:“對不起,奶奶,爹很疼相公,把房契給我又有什麼關係?好了,專程只和你們說這件事,既然講清楚了,我也該告辭了。唉,還有好多銀子等我去數啊,哎呀,可能要我數得手抽筋了。”
雨蝶在一旁悶笑著附和道:“少奶奶為什麼要那麼辛苦,若是數不過來,多請兩個人來數就是。”
“啊,雨蝶說得沒錯,我可不能當個守財奴,讓人家來看看也不錯,不過讓誰來幫我數呢?”
“自然是找那些不會吞錢的人啊?難道少奶奶想自己的銀子越來越少?”
主僕兩個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有說有笑的離去,而她們身後,老夫人和蕭氏同時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城南別院裡,傅譽和寒子鴉、大魚、李韻等核心成員圍成一圈商談事宜。
“少爺,你是說現在就把那些簽訂的同盟合約和藥材貯藏地點交給樞密院韋雲起大人揭發去嗎?這樣的話,我們的損失豈非也很嚴重?”大魚不甘道。
寒子鴉白他一眼,“難道你不知道少爺當初接下拓跋野這事的時候就沒準備賺銀子?現在三方面的事都達成了,這個時候揭露,真正是最佳時機,再拖就不好玩了。”
李韻也擔心道:“若是傅長亭被揭露,恐怕整個候府都會受牽連,狗皇帝巴不得找候府的麻煩,不怕他來個一鍋端?”
傅譽優雅地端著茶杯,輕啜了一口,“我二哥的事,我會把他處理清楚一點,他殺我大哥,又謀奪聞家財產,不知整死了多少無辜女子,這種罪大惡極,相信蕭氏到最後為了自保,也不會認他是我爹的兒子,會和他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你們放心吧。”
寒子鴉假裝嘆著氣,“想不到二爺那麼樣老實的人,卻是一條埋在深處最陰毒的蛇,可惜了他那老實巴交的模樣。”
傅譽笑著踹了他一下,“你就別假惺惺了,我姑媽那邊現在怎麼樣?”
寒子鴉抱著椅子閃開他的飛腳,笑嘻嘻道:“他們一家四口已經由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