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沒有腦袋都可以活著,你為什麼不可以?只要我們有希望,就一定會有奇蹟,你一定不會有事,也不可以出事,你若是把我一個人扔下,我會恨你的。”
秦之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
“好什麼好?”青夏怒氣衝衝地說道:“一點誠意也沒有!”
秦之炎好笑地拍著她的頭頂,哄孩子一樣的說道:“好的,我不會死的,我一定會一直陪著依瑪兒,直到你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為止。”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青夏突然伸手抱住秦之炎,埋頭在他的胸膛裡,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會一直纏著你,到老的走不動路了,到牙齒掉光了,到變成禿子了,也不會放過你。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孩子還會有孩子,然後我們看著一群小蘿蔔頭在我們身邊跑來跑去,開心地喝著甜湯。我們會走遍世上的每一個角落,你給我吹笛子,我給你畫畫,我們老了之後就搬到皇陵的青木大殿裡去居住,那裡的果子很好吃,溫泉很暖和,秦之炎,是你給了我希望,給了我一個家,你不可以說話不算數。”
秦之炎緩緩而笑,微微閉起雙眼,環抱住青夏的腰身,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一切都像是一場大夢一般。
“依瑪兒,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青夏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滑了出來,秦之炎溫和的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傻瓜,哭什麼?”
蒼白的女子仰著尖尖的小臉,嘟著嘴說道:“秦之炎,男子汗,大丈夫,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
“恩。”秦之炎微笑點頭,然後緩緩地低下頭,吻在青夏的唇上。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浮生的一場幻夢,那就請永遠都不要讓我醒來。
這一刻,什麼也不願再去想了,秦國的跌宕風雲,角落的陰冷刀鋒,還有那被塵封在心底的臉,都不願再去想了。
我一生孤寂行走,坎坷跋涉,如今就讓我用自己的人生做賭注,去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哪怕黃泉之水覆滅當世,哪怕九州之山潰敗崩塌,哪怕北淵冰雪席捲萬物,也不會偏折轉移,既然選擇並肩而行,就永不會回頭觀望。
第二天,秦之炎稱病留在府中,青夏一整天都很興奮,她派人整理出西北院的一角栽花吊樓,陪著秦之炎在裡面喝茶品茗,宣王府的工匠果然很不簡單,青夏只是稍稍提示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就做好了幾十只鉛筆,雖然和現代的還稍有差別,但是仍舊讓她開心了好久。鋪好白紙,做好畫架,青夏坐在前面,就似模似樣的畫了起來 。
秦之炎淡笑自若地躺在軟椅上,身上鋪著白色的毯子,悠閒地看著一卷雜記,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一眼青夏一本正經的樣子,每想嗤笑,總是會被她憤怒的眼神逼退回去。
比起這時代的人,青夏的畫果然是一個寫實派的了,兩天之後,已經頗具規模,一人高的畫卷長長地拖在地上,畫上的男子英俊瀟灑,西裝革履,手握著一隻高腳杯,嘴角淡笑,那張臉赫然就是秦之炎的樣子。
王府上上下下的僕人分批來到吊樓觀看,齊齊地歎為觀止。秦之炎看著青夏那副得意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這天下午,青夏正在廚房指揮幾名廚娘按照她的要求做蛋糕,只可惜這位精通各種暗殺技巧,掌握了各行各業各種知識的超級特工,卻獨獨不會做甜品。秦之炎因病所治,吃食禁止辛辣,輕鹹的也要少吃,摸清了他的喜好,幾日下來,青夏鑽研各種甜品的做法,通通教給廚娘,好在她口齒伶俐,廚娘更是天分極高,所做出的甜品大多似模似樣,只除了今天。
“又失敗了,”青夏鬱悶地說道:“看來沒有烤箱真的不行,火候很難掌握,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