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一絲睏倦,便也躺了上去小睡一下。今日的事,一步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並沒什麼好意外的。
又過了數日,沈寄和小權兒一起在後院看孵出來的小雞,小權兒伸著小手在‘一二三四五’的數著,可是小雞走來走去,沒一會兒他就數亂了,最後生生多數出了三隻來。沈寄正在笑他,讓他重數過,就見挽翠慌慌張張的進來,“奶奶,不好了!”
很少有事能把挽翠嚇到,所以沈寄趕緊問:“怎麼了?”
“爺在族學裡,被人刺了一刀。”
沈寄臉上的血色立時退了個乾淨,“傷勢如何?”
“好在小廝機警把那人的刀撞歪了,本來是要捅到肚子上的,現在刺刀了手臂上。刀扎得很深,現在人已經送回來了,在爺的房間裡。”
魏楹的房間其實是書房改的,沈寄匆匆忙忙的過去。見到魏柏也在,身上還有血,看那樣子不是他的血。他見到沈寄忙道:“大嫂,大夫說沒有大礙,現在已經包紮好了,休養一些時日就好了。”
沈寄停下腳步,心還在砰砰砰的跳,張了兩下嘴才出聲:“什麼人乾的?”
“陳復。”
陳復,這個人她都快忘了。可不正是當初二夫人安插到京城府中的心腹麼。那個人被她和魏楹用計趕走了。要不是前些日子聽說老三把鐲子送給青樓女子,魏楹說了一句倒跟當初陳復的事差不多。此刻她肯定想不起來這個陳復是誰。
沈寄推門進去,大夫正在給魏楹包紮,骨頭沒傷著,所以胳膊只是纏了幾圈紗布並沒有吊起來掛脖子上。魏楹身上顯見是打理過了,看不出什麼來,要不是臉色因為失血而慘白,都看不出是個傷員。早在沈寄進屋前,他就讓人把換下的血衣拿到小廚房的灶膛裡燒掉了。他不知道魏柏還在外頭因為擔憂他沒有聽話地離開,不然一定臭罵他一頓。
“小寄,我沒事,就是破了點皮,你別怕。”
沈寄方才扶魏楹回來才沾了一身血的魏柏,哪裡相信他只是劃破點皮。如果是這樣,挽翠怎麼可能嚇成那樣。她沉默的在床邊坐下,聽大夫說著注意事項。
外頭一陣腳步聲,是四老爺等人聽說了趕過來了。當時魏楹在族學裡,雖然不是在給學生上課,但是訊息傳得非常的快。而陳復此時就在族學裡做雜役,此時已經被拿下。可是魏楹說暫時不要報官,便把他關了起來。
眾人一想陳復以前是二房得用的人,如今做下這件事難說不是二房暗中搗鬼。
魏植也過來了,表示著關心。魏楹精神不濟,已經躺下了。沈寄當著眾人的面也沒給魏植好臉色,眾人面色各異。之前魏植想分家產卻被魏楹拒絕,而且魏楹還揭出了二房的私產,此時聯想起來,二房的嫌疑的確是不小。而且下手的還是二房的人。
魏柏也跟著眾人又進來了,方才眾人看到他衣襟上的血都大吃一驚向他問起魏楹的傷勢和經過,魏柏便說了當時的危急情形,讓眾人很是捏了一把汗。魏楹這才看到魏柏,眼見沈寄慘白的小臉,心頭直罵魏柏不懂事。他也不想想,在魏柏心中他這個長兄的地位僅次於父母,這會兒叫他下去換衣服,他怎麼放心得了。
四老爺說一定會問出背後主謀的。說這話的時候,二老爺二夫人也在。他們於情於理都該過來關心一下。四老爺話音剛落,五老爺六老爺便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
二老爺道:“有話就說。”
“二哥,就是問一下,那陳復是二房的人吧?”五老爺拈著鬍子道。
“他四年前就到長房了,之前也一直是公中的奴才,不是我二房名下的。大侄子大侄媳婦說他手腳不乾淨把他趕了回來。他這幾年境況很是不妙,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懷恨在心吧。”
“哦,原來如此啊。”五老爺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