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婿官兒小,揚州知府雖然是知府中的特例,位列四品,但畢竟只是個四品,在這皇家寺廟一點用處都沒有。連帶著她就要受人這麼欺負,他實在是有些見不得。
蔣世子想起這沈寄還是自己這位厲害表兄的救命恩人,只得收斂道:“王爺,臣是擔心她們夾帶,所以請了女官要搜身。”
嵐王聲音有些發冷,“不去做正事,卻在這裡公報私仇,你好得很哪!魏夫人一行人一直在人眼皮子底下,她們能夾帶什麼?你還不趕快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是。”蔣世子不甘不願的向嵐王行禮然後就要帶人離開。
“等等!”
一行人停下。
嵐王踱步過來,慢條斯理道:“魏夫人是本王救命恩人,此事人盡皆知。日後若再有人刻意為難,那本王只能想是不是有人要針對本王。”
“臣不敢,臣告退。”
有了嵐王這句放話,日後誰還敢這麼刁難沈寄。這擺明了是說,這女人是本王罩的,要動她你先問問自己惹不惹得起本王。
“見、見過王爺!”那名女官見嵐王冷冷的瞥向自己,忙向他福身行禮。但畏於他素來的冷麵王的名聲,聲音竟微微有些發顫。蔣世子是長公主的兒子,是嵐王的親表弟。自己可沒這樣的靠山啊。這位爺不會直接遷怒自己吧?
“滾——”嵐王低斥道。
“是。”女官趕緊離開,心頭慶幸如此便了事了。
然後又見嵐王看向帶路的小和尚,“芙葉就讓這麼個人給你帶路?”
“貧僧……”
“別貧了,你也滾!”
那和尚也只有麻利的滾了。其實此事怪不得芙葉公主,她哪知道蔣世子這回事。而且,她自小在荒漠里長大,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懂得也不多。
沈寄這才從挽翠和流朱不寬厚卻在關鍵時刻擋在她前頭的肩膀後走出來,向嵐王蹲身一福,“今日,多謝王爺了!”
“小事!不必言謝。”嵐王瞥一眼沈寄的肚子,眼底有些複雜,然後道:“小多子,你送魏夫人出去。”
“是,魏夫人,請隨奴才來。”小多子是嵐王身邊的近侍,有他帶路,自然可保無虞。
沈寄看一眼嵐王,然後跟著往外走。走了幾步,身後傳來聲音,“那件事,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本王只是單純幫忙而已。也不難辦,反正已經查了一兩年了。而且現在又有了新線索。”
新線索自然是說她長得和芙葉公主相像。沈寄猶豫了一下,反正今日也欠了,身世她並不是真的放得下,於是轉身開口,“既如此,那就麻煩王爺了。”
“好說!”
沈寄回到家裡,臉色十分的不好。徐成已經等在這裡,趕緊給她把脈,在顧媽媽等人緊張的盯視下他點點頭道:“沒有大礙,服下安胎藥即可,魏夫人休息吧。”
顧媽媽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那位最近被所有人掛在嘴邊的穆王郡主要召見自家奶奶。不過她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不該問的就咽回肚子裡。這個家裡知道沈寄是去見芙葉公主的,也就是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所以並沒有外傳。就連小權兒都知道大嫂到廟裡去了,他想跟卻被方大同哄上街去看各家大廟子施粥去了。這會兒才回來,聽說沈寄不太舒服,他也就乖乖的回自己房間沒有來打擾。
沈寄是心頭不舒坦,這樣的經歷讓人心頭無法舒坦。她也沒有給魏楹寫信,寫信除了心理安慰解決不了問題。她現在有些理解魏楹的官迷了。不往上爬就會被人踩,只有爬到最高的地方才行。如果按照她從前的想法,小富即安,那麼只能是有資格踩你的人更多。任是深山更深處,也應無計可迴避。只有站到最高處,才沒有人能夠踩你,他們必須仰視你。
魏楹也好,沈寄也好,和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