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轉過頭對艾子晴說了一句,“你家是陽市的嗎?”
艾子晴點了點頭,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那小夥子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她閉目便也不再言語。
這個時候,車子緩緩停住了,中途有幾個人上車,將唯一的幾個空位佔了去,然後售票員開始找他們補票。
大概又過了一會,車上一個帶著孩子的婦女發出一聲驚呼,“我的錢包不見了!”
她的口音不似是陽市人,倒像是陽市周邊一些鄉鎮的口音。
不過車上的行人卻並未因為她的喊叫而出現騷亂,甚至是基本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只是將目光投了過去。
隨後女人又叫道,“我的錢包不見了!師傅,停車!麻煩停停車!”
有人皺眉叫了一句,“你錢包不見了停車做什麼?車子就這麼大,還能丟在外面了不成?”
有人道,“就是丟在外面了現在也找不回了,別大喊大叫的,什麼素質嘛都是,我老公還睡覺呢!”
見有人出言反駁,婦女急的都快哭了,“你們行行好吧,我打工一年才攢了那麼幾個錢,都是救命錢!誰要是拿了能不能行行好,還給我、還給我一半就行!”
她已經在座位附近找了好久,現在基本已經確定是丟失了,而半個小時前她還特地看了看腳下包裡的錢袋,那時候還沒丟呢。
就剛剛她抱著孩子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也沒特地看,再過一會,就發現沒了,怎麼找也找不見。
她就懷疑是身邊這個剛剛上車的年輕人拿的,但又拿不出什麼證據,只得叫嚷。
車上的人也聽出來了,她不是掉了,而是懷疑被人偷了。
而那婦女一邊說話,目光一邊盯著身旁的年輕人,眾人自然也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下子就變了臉,嚷嚷道,“你什麼意思?你內意思我能偷了你錢咋的?我告訴你啊,別沒事找不痛快!”說罷惡狠狠的瞪了婦女一眼,最後一句似乎是辯白,似乎也是威脅。
婦女被嚇得噤聲,卻又急的一臉通紅,半晌才吶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就你坐我旁邊……”
“這不還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啥意思?怎麼著?有能耐你搜我身啊!搜不著我告你誹謗我!”小夥子梗著脖子叫嚷起來。
女人也急了,“那我報警行不,誰有電話借我打一個!誰有電話借我打一個?”女人環視四周叫道。
眾人都別開眼睛,誰也不理這茬,雖然行動電話在現在還不是誰都用得起的,但整個車上就沒一個有電話的?
艾子晴身旁的小夥子這時高叫道,“我有電話,借你打!”
所有人都將目光望了過來,而艾子晴依舊閉目坐在那裡,似乎是睡著了。
旁邊就有一位中年大叔說,“我說大妹子,沒證據的事兒可不能瞎說啊,這要鬧到警局,沒找著東西的話誰都不好看!你要真懷疑他就當場給搜出來,搜出來了就給送警局去,搜不出就再找找,說不定是掉哪了!”
小夥子就怒道,“搜什麼搜!憑什麼搜我!我他媽又沒拿她東西!”
看到小夥子怒了,那女人又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也自覺的做起居中調和的角色來,“哎,我說這事確實不好辦,我就坐你倆後面,剛剛也沒睡著,倒是沒見這小夥子動你東西,你心急我也理解,隨便冤枉人家就是你的不對了。”
婦女一臉急切,“可我就把錢放腳下這包裡了,剛才去了趟廁所回來就沒了!這……這……除了他別人也碰不著啊!”
“能不能是你上車前就不見了?”男人問。
婦女趕忙搖頭,“我去廁所前還看來著,就在包裡呢!”
男人便沉思了一下,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