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爹說,昨晚你和三皇子同房了?”
果然被老爺子誤會了,錦夏連忙辯白:“我和三哥的確睡在同一個房間,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只能有夫妻之名,不可有夫妻之實,娘,你看,我記著呢。”
出嫁前,錦華和夫人叮囑過的話,時刻提醒她,不要太接近謝天鴻。雖然沒有說出原因,但她知道父母總是為子女好,不說一定有不說的理由。
“你心裡一定委屈。不過,既然你選擇嫁給他,再苦也要堅持下去。”
“三哥對我很好,夏兒不委屈。”
這話不假,從成親那天開始,謝天鴻就沒有勉強過她,就連跟白溪鬧翻,他也沒有責怪,甚至毅然選擇站在她這邊。白家大小姐,可是皇上都要給三分薄面的人物。
錦夫人和藹地注視著她,聲音異常溫柔,“過幾年,等鈞兒的事搞清楚了,你仍然願意留在三皇子身邊的話,想做什麼,爹和娘不會攔你。”
錦夏抱著母親的手臂,懂事地點頭。
“對了,你有空勸勸你爹那個臭棋簍子,沒事不要拉著三皇子下棋。丫鬟都看得出來,殿下在讓著他,他倒好,真以為自己棋藝有提高,一開心,拿出兩壺老酒,把三皇子灌醉了。聽說他還教殿下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真是作孽啊。”
搞半天,昨晚上謝天鴻的醉相,是老爺子整出來的么蛾子。真該慶幸錦夏沒有多嘴,要不然,老爺子的臉往哪裡擱。
跟錦夫人聊完家常,再看到老爺子,錦夏總感覺他臉上寫著四個字:老不正經。
以至於在他們回景王府時,老爺子想留他們多住幾天,錦夏都沒敢答應。不是不想在家多待,是怕老爹又跟謝天鴻喝酒。哪天追究起來,沒準兒大齊律例上就多了一條蓄意灌醉皇子罪。
離開相府後,謝天鴻沒坐在馬車裡,而是騎馬走在最前面。他是個認真的人,來時的紕漏,不想重複一次。
有他在,文鈞不必時刻盯著,著實自在許多。偶爾他會放緩速度,走在馬車旁邊,跟小嬌閒扯幾句。
小嬌的臉漲得緋紅,瞅著大家趕路沒有留意,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猛地塞到文鈞手上,“昨兒,見你束腰的帛帶舊了,我連夜繡了一條送你,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這是你辛苦繡來的,我怎好奪人之美。”文鈞正經起來的時候,頗有君子之風。
小嬌窩著臉,貝齒用力咬住下唇,眼裡透著失望。
錦夏在馬車裡聽得仔細,小嬌那麼用心地討好,文鈞卻不領情,這得多傷人心。錦夏掀開布簾,從車窗裡透出半張臉,“文鈞,人家好心好意送你,你就收下唄。”
“既然主子發話了,做家丁的自然從命。”文鈞把遞出去的帛帶收回來,向小嬌挑了挑眉毛,“謝謝小嬌妹子的好意,改天哥請你吃桂花糕。”
小嬌頓時陽光燦爛起來,走路來一蹦一跳的。
錦夏正要放下簾子,忽的想到一個主意,馬上朝文鈞招了招手,待到他附耳過來,小聲道:“你替換下來的舊帛帶,不要扔掉,就放到……明白嗎?”
文鈞噗嗤笑了,“你呀,跟謝老三一樣,一肚子壞水。”
嘿,她哪裡壞了,最多不過是跟白溪開個玩笑,比起白溪對她做的事,簡直大巫見小巫。好啊,不想幫忙,就不幫,以後她另外找方法整白溪,哼~
錦夏坐直身子,簾子落了下來,擋住外面冰雪消融的大好風景。
這次回程,一路平安無事。想來,刺客們知道有謝天鴻在,碰不到錦夏一根髮絲,不如考慮另外一種方式,免得盲目行刺,徒增傷亡。
馬車駛到雲鏡居門外停下,謝天鴻沒有更換常服,就去了暖香閣。白溪終歸是皇后的侄女,不管有沒有娶進門,都冷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