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兒臣與六弟和六弟妹原本路過鎮音宮,恰好鎮音宮之中扶風出世,待六弟取得扶風,便
聽到鎮音宮一聲慘叫,便趕了過來。”鳳清漠抱拳躬身,對盛澤帝不疾不緩的解釋,“兒臣們趕來時,
雪母妃已經……六弟妹想要查清雪母妃的死因,卻被純然郡主偷襲,六弟為救六弟妹為純然郡主所傷,
兒臣覺得此事極為蹊蹺,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將純然郡主打暈。”
“陛下,卑職等在雪妃娘娘寢宮之後抓到刺客。”就在這時,匆忙而又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幾個身
著鎧甲的侍衛闖進了,跪在盛澤帝的面前。
“綠撫!”楚淡墨驚愕的看著被侍衛擒住的所謂‘刺客’,立刻奔上前。
此時的綠撫一襲碧綠羅裙染透了血,人早已昏過去,手卻死死的握著一柄長劍,而劍尖上插著一顆
鮮血淋淋的心!隨後趕來的幾個宮妃看到這一幕,直接嚇暈了過去,唯有皇貴妃還強自鎮定,但是臉色
也因為受驚而蒼白。
“她的脈象好亂!”楚淡墨因為身子不便,用金絲纏住綠撫的手腕,疑惑著綠撫的脈象,“時強時
弱,好奇怪,清瀾……阿九……”
楚淡墨側身正想對鳳清瀾說些什麼,然而沒有開口,視線越過眾人,卻看到站在殿門口一身戾氣的
鳳清溟,原本美如狐狸的鳳目死寂一片,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殿中的一切,楚淡墨的視線滑下,看到他
緊握的雙拳之中有血液一滴滴的落下,由此可知,他此刻是怎樣極力的隱忍。
雪妃縱然千般錯,她畢竟是鳳清溟的生母,鳳清溟再怎麼恨雪妃,卻也抹殺不了他骨子裡的血濃於
水。更何況雪妃死的如此慘不忍睹。鳳清溟可以對於氏一族狠心,卻如何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
母慘死於心愛之人的劍下而無動於衷。
“來人,將刺客就地正法。”
盛澤帝的憤怒是楚淡墨能夠預料的,畢竟之前順賢妃之事已經讓他鬱積於心,然而物件是鳳清瀾,
所以他必須的忍,如今短短半年,又是一個陪伴他半生的女人離開,縱然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刺痛
的那一刻,無關於情,只在於習慣,這些女人都是在他為大靖江山生裡來死裡去時就伴在他身側。更何
況他的皇妃,在他的宮中慘死,這也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故而,今日不管是誰被懷疑成為兇
手,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綠撫是刺客表面上證據充足。
“父皇,此事蹊蹺,兒臣請父皇徹查下去。”縱然所有人都能看出,此時的盛澤帝在極怒之中,然
而鳳清瀾卻還是請求道。
“怎麼?聽不懂朕的話?”盛澤帝根本沒有理會鳳清瀾,而是冷冷掃視跪在一側的侍衛們。
那侍衛長心頭一顫,拔出佩刀,就要向昏迷的綠撫刺去,楚淡墨挺身一擋:“住手!”
楚淡墨身懷有孕,又是親王妃,侍衛的刀好沒有觸到楚淡墨的衣角,便心有餘悸的頓住。
“睿王妃!你敢抗旨!”盛澤帝目光尖銳如刀的看著楚淡墨。
盛澤帝這樣的盛怒,甚至嚇壞了一旁的皇貴妃,她對楚淡墨擺手示意楚淡墨不要在火上澆油,可是
楚淡墨去不驚不懼的對盛澤帝道:“父皇,臣媳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必須徹查到底,還臣媳侍女一個公
道,也不讓雪妃娘娘枉死!”
“睿王妃!”盛澤帝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之中擠出。
“陛下如此一意孤行,難道就不怕濫殺無辜,讓親者痛仇者快?”楚淡墨絲毫不讓的抬起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