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也無妨。”
盛澤帝深看了楚淡墨一眼後,頷首:“那就擺架吧!”
“陛下……”
“汗王放心,本宮擔保女真王沒有絲毫歹意。”納蘭延想要勸住的話被楚淡墨堵上。
於是盛澤帝在楚淡墨的陪同下,在鳳清潾與鳳清淵的保護下,親自走出了大帳,走到了距離蒙茴部
落防護之外。
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之上,他一襲斜襟胡服,虎皮圍腰,腳上蹬著一雙豹皮靴子
,略顯消瘦的肩膀,身子依然昂長,一張俊美的臉,有著屬於草原男子的粗狂的眉峰,卻也有屬於漢人
的薄唇,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泛著淺淺的銳光,犀利的不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草原上的星空格外的美,月兒格外的亮。明亮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將少年整
個身子都浸入月光之中。夜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角,讓他身子變得更加的翩然。
縱然四周劍拔弩張,他卻依然目光悠遠的坐在那兒。
當盛澤帝和楚淡墨的身影遙遙的出現時,騎在馬上的舒祿恩切利落的翻身下馬,隨著他的身子一動
,手持戰槍的蒙茴人都高度戒備起來。
月光之下,少年的小嘴微微一揚,身子突如大鵬而起,朝著遙遙的盛澤帝與楚淡墨飛掠而去,動作
之迅速幾乎沒有幾個人反應過來,他挺拔消瘦的身子便落在了盛澤帝的御駕之前。
“女真族舒祿恩切,參見天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圍繞在盛澤帝守衛的侍衛已經將腰間
的佩刀拔出了一半,明晃晃的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有想到女真王如此年幼。”盛澤帝走出鑾輿,抬手示意侍衛們收手,而後
看著跪在面前的小小身影,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讚歎道。
“陛下讚揚,恩切受寵若驚。”舒祿恩切自幼長在中原,又有一個漢人母親,自然更懂得漢家的禮
儀與語言。
“起來吧,可否告知朕,你要見朕有何意?”盛澤帝頷首道。
“恩切久聞天朝陛下威儀九州,只想一睹聖顏。”舒祿恩切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回答。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是來見你一人,有話也自然與你一人說。
舒祿恩切的話說得隱晦,但是都是站在上位者位置上的盛澤帝又豈能聽不出來,故而道:“難得朕
覺得與你投緣,不如朕邀你在蒙茴做客伴駕,你可願意?”
“恩切榮幸之至。”舒祿恩切躬身道。
“陛下……”納蘭延欲言。
盛澤帝抬手:“放心,朕只邀請他一人。”
一句話落,納蘭延也沒有再說什麼,而舒祿恩切回頭,對著他帶來的數千人一揮手,那一千人立刻
訓練有素的退下。那樣整齊而又迅速,連盛澤帝都有些詫異,不由得又多看舒祿恩切兩眼。
而舒祿恩切依然眼觀鼻,鼻觀心,低眉垂首,沒有絲毫動作。
盛澤帝突然爽朗一笑,而後抬手示意回程。
回去的路上,舒祿恩切一個人被盛澤帝召見,沒有知道盛澤帝與舒祿恩切談了什麼,自然也沒有人
敢開口問。而回去後,盛澤帝便說自己累了,故而也就沒有再去宴席之上,盛澤帝都沒有去,其他人自
然也不會去。
“母妃,母妃,那個叫什麼恩切的人,真正的是女真族的王麼?”楚淡墨一路之上都被自己的女兒
纏著不停的問著這個問題。
“是。”楚淡墨無奈的點頭。
“他怎麼這麼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