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原因,只因為是她的孩子,他便可以不顧一切的細心呵護。權利,財富,甚至是讓世間男兒
看得比生命還重的名譽,一切都沒有心中那一抹倩影來的重要。“師傅。”梁玉熙動容的看著聶嘯,“
師傅,我不知道爹爹和孃親之間的情誼,無法評足,但是我確信,沒有選擇您,一定是孃親最大的損失
。”“你們的爹爹是真英雄,我,輸的心服口服。”聶嘯凝視著梁玉熙,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敬重,即
便那個人是他一生的宿敵。“師傅,我想……喚你一聲爹爹可好?”梁玉熙看著聶嘯,終究還是將壓抑
在心底的一個衍生的渴望與慾念說了出來。聶嘯握著大刀的收一顫,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神,
將手中的刀擱下,緩緩的起身,走到梁玉熙的身邊,伸出粗糙的大掌,將梁玉熙的頭攬進胸膛:“染染
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爹爹!”梁玉熙靠進聶嘯寬大溫暖的胸膛,一聲渴望的呼喚虛弱的從口中滑
出,感受著如同親生父親的懷抱,心,在那一刻好似落入了溫泉,被一陣陣的暖波浸泡著,他的一生從
未有此刻這般放鬆與溫暖過。原來這就是父親的懷抱,無堅不摧的好似可以擋去所有的風雨,溫暖的就
算是大雪飄揚的寒冬,也如同置身陽春三月。梁玉熙沉沉的合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一刻的靜謐與溫馨
,長翹的睫毛微微的垂下,一點點溼意滲出,凝在黑密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屋外是寒風凌冽,屋內的一
室暖融。這樣和諧而又溫馨的畫面維持了很久,直到新的聲音融入。“太子殿下,父親。”門外響起聶
炎恭謹的聲音。聶嘯才緩緩的鬆了臂膀,梁玉熙也不捨的靠回椅子上,疲倦的開口:“進來吧。”門應
聲而開,進來的不僅僅是聶炎,他的身後同樣跟著十二個朝氣勃發,英俊的少年,十三人走進來,便對
著梁玉熙躬身行禮:“屬下參見太子殿下。”“免禮起身。”梁玉熙虛抬了抬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
謝殿下。”十三人同時起身,而後對著聶嘯躬身,“父親。”聶嘯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梁玉熙的目
光滑過他們雀雀試躍的臉,淡淡的笑道:“我叫你們來,不是要你們去迎敵。”淡淡的一句話,立刻澆
熄了十三個少年眼中的火光,他們疑惑的面面相覷。聶炎一直是十三個少年的大哥,於是他抱拳道:“
殿下,敵軍已經兵臨城下了。”“那又如何?”梁玉熙悠然的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掀開杯蓋,看到
已經涼了的茶水,眉心微微的一皺,而後提起茶壺,從新拿起一個杯子,斟了一杯熱茶,優雅的輕呷一
口。“如果此時出兵,我有把握退敵!”聶炎看著梁玉熙一貫不溫不火的動作,不由得急切的說道。梁
玉熙將茶杯放回去,抬頭看著聶炎問道:“聶炎你自幼熟讀兵書,我問你,你覺得梁國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父親親自坐鎮,以我們現在兵力和人力,可以堅持一年。”儘管不願承認,可是聶炎卻是不得
不將事實說出,可是他又連忙道,“殿下,我們會誓死捍衛梁國,一年內變故幾多,說不定,說不定…
…”聶炎努力的想找出一個可能,然而卻最終卡在了那兒。“聶炎,你們十三人,都是師傅在亂世中救
下的孤兒,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可能是大梁的人,你們的親人可能此刻就在大梁。”梁玉熙沒有理會聶炎
的話,而是突然轉口說道。“這……”梁玉熙的話深深的指戳十三個少年心底最為脆弱的地方,讓他們
不禁臉色一變。梁玉熙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