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個兇兇的小姐姐是誰?”就在蘇無畫抱寶寶上馬的時候,趴在她肩頭的小傢伙忽然好奇的在蘇無畫耳邊問了這樣一句。
“兇兇的小姐姐?”不明所以的蘇無畫聞言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卻是正對上一雙惡狠狠盯著寶寶的眼。
“呃~這孩子?”親眼看見了寶寶所說的兇兇的小姐姐,蘇無畫卻是有些愕然,因為她很是不能明白,那一個看樣子跟寶寶一般年紀的小人兒,眼中怎麼會有那樣複雜的表情。歡喜、嫉妒、憎惡、祈求、渴望、失落、火熱、冰冷,等等等等矛盾。
“媽媽,她是誰啊?好嚇人呢!”對著那小女孩兒恨恨的目光,寶寶很是害怕的往蘇無畫懷裡縮了縮。蘇無畫也不願意寶寶莫名其妙的受個小孩子驚嚇,於是匆忙掃了一眼那小女孩兒身後的車駕。只是這一眼雖然匆忙,卻是叫蘇無畫看到了一個叫她心驚的畫面,因為那小女孩兒所在的鑾駕儀仗,赫然正是準太女才能用的儀仗。
而根據今日登基大典上頒佈的旨意,除了被追封的、已然去地府報道的夏驚雨之外,活著能用這預備儀仗的就只有太皇孫太女夏新英了。
想到這小女孩兒竟就是夏新英,那個只聞名未曾見面的孩子,蘇無畫心中便不由有些別樣的情緒,看那孩子的眼神也不由緩和下來。畢竟不管那件事是真是假,這個從出生就被扯進政治旋窩的孩子終究是個可憐人!
“媽媽~”寶寶覺察出蘇無畫竟然將注意力放在那個兇兇的小姐姐身上,當下不由悄悄的噘起了小嘴,將蘇無畫的注意力喊了回來。
蘇無畫這時候也發現自己貌似看著對面出神,讓寶寶等的久了,於是當下連忙抱著寶寶上了馬,但對於寶寶的問題,蘇無畫在斟酌之後卻是道:“好像是個宗親,媽媽也不太清楚。咱們先回家好不好?”有些事,還是不要真的弄清楚比較好吧!
“嗯!”寶寶一如既往的用他那憨憨的聲音乖乖回答,卻在蘇無畫看不到角落,用挑釁的目光看了那小女孩兒一眼,其中意思竟是不言而喻:反正我有媽媽,你再兇又能怎樣?
孩子之戰
馬兒疾馳,不過片刻便消失在長街之外。而因為偶然看見夏新英而心思異樣的蘇無畫卻是不知道,遙望著她背影的卻不只是夏新英一個人。
“英兒,走吧!晚宴前還要跟朱太傅學一個時辰的課,要是遲到了可不好!”眼見得那人帶著一家消失,夏承宣由鑾駕之後繞了出來,收起眼中的那一點失落,淡淡的對著眼前突然情緒低落的小人兒道。
“喔~”緊緊的抿了抿嘴,不斷回望著長街盡頭的夏新英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感覺。當自己略施小計看見那個人之後,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不像滿足,但也不像失落!
唉~被那樣抱著一定很溫暖吧?想著看看看到的那一幕,夏新英不由浮想聯翩,要是那人是在衝著我笑,要是那人擁抱的是我,那該有多美好啊!
儘管只是想象,但夏新英的心中便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只是這喜悅才不過片刻,便被腦海中那一張挑釁的笑臉給破壞。哼~,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是要拿回來的!習慣性的握了握小拳頭,夏新英不由換上了一張志在必得的臉,仰著頭對夏承宣道:“我一定會快快長大的!”
“呃?”對於這孩子突來的宣誓,夏承宣有一絲錯愕。不過隨即便溫和的笑道:“好!那舅舅等著英兒長大!”
可是夏新英貌似並不喜歡這句話,於是喃喃道:“不~。才不是舅舅~”
“什麼?”夏新英的聲音太小,夏承宣一時並沒有聽清楚,他正待問仔細,可是小傢伙已然轉身上了鑾駕。
“唉~”看著這個突然變得奇怪起來的孩子,夏承宣心中不由嘆氣。心中卻是難過道:這都是長輩們的過錯,才讓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