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婠婠送行。”班迪在大殿中看著海願和鍾離域手拉著手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隨即向著還呆愣在身邊的老女人吩咐了一聲。
“是。”老女人顯然還在楞著,但班迪的話說完她再抬起頭來,看到了班迪給她的一個手勢,心裡頓時明白了,隨即也立刻退了出去。
現在的大殿只剩下了班迪一個人,這皇宮對於他來說是有特權的,可以隨意的進出任何的一間宮殿,可是對於班迪來說,好像這裡的每一間宮殿也都和現在的這一間一樣,總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人氣和溫度;冰冷、陰森、寂靜無聲,往往這些感覺一起襲來的時候,會令人窒息到發狂。
“你看到了,婠婠終於走了,她鼓足了勇氣離開了。”對著自己說著話,又明顯是說給另一個人聽的,班迪嘴角帶著笑,那笑容很安心,就好象已經勝利了一樣。
“看到了又怎樣?你的能力也只限於此,我要把她們弄回來真是易如反掌……噗”邪惡的班迪正用陰森冰冷的聲音威脅著,猛從那張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濺了一地,鮮紅的帶著腥臭。
“怎麼回事?”邪惡的班迪伸手抹了一下還染著血跡的嘴角,分外詫異的看著手背上鮮紅的血,不敢置信的吼著:“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還有時間的,不是最少還有三年的時間嗎?”
“你以為是三年嗎?看來你對這具身體還是太不瞭解了,從你開始打婠婠的主意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具身體撐不過三個月了。”帶著笑,嘴角的血鮮紅刺目,卻在每說一句話的時候又會有血從胸腔裡湧出來,胸口的疼痛卻讓班迪的笑容更大了,那是他終將勝利的自信的笑容。
“不可能,你一定揹著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對著自己咆哮著,班迪拼命的用手抹著唇邊的血跡,但那血好像總是流不完一樣,一口口的從胸腔裡面噴湧出來的,不一會兒就連衣襟都打溼了。
空蕩蕩的大殿,冰冷的聲音都帶著回聲,卻沒有人再來回答他的問題,任憑自己的鮮血從口中湧出來,噴在地上就一片片眩目的血色之花,直到那具本來已經老邁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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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願,我們走吧。”宮門外,鍾離域將海願抱上了那匹他騎來的馬上,雖然不是他的踏雪,不是寶馬良駒,但總比兩條腿一路跑回去好,先出了聖都,曦和夜應該還在等著他們的。
“域,再不回頭,用不分離,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的。”雙手都抱住鍾離域的窄腰,海願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坐好了一起賓士的準備。
鍾離域的雙腿一踢馬鐙,手裡的韁繩微微一抖再一鬆,那匹馬就四蹄翻開,飛快的向前奔去,繞過鬧市,一路向著聖都的大門奔去。而聖都那高大的城門就在眼前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一股腦的圍攏過來,將鍾離域和海願的馬攔住了。
“國師有令:任何人沒有令牌不得出城。”為首的一名守將把手裡的大刀一揮,後面計程車兵馬上在城門前設下了路障,聖都的大門也是緊閉的。
“海願……”鍾離域給了海願一個眼神,他一個人可以從這高高的城牆飛出去,帶著如此輕的海願應該也是可以的,只是要闖就難免有傷亡,他怕海願害怕那一片片的血光,更怕海願會有什麼閃失,希望海願可以做好配合的準備,不要被傷到才好。
“等一下,域。”海願一下抓住了鍾離域的手,示意他先別動手。把她自己的右手翻開,海願的手裡還握著剛剛阿耶魯塞給她的那塊手帕,海願把摺疊的很整齊的手帕開啟,裡面赫然是一面金牌。牌子不大,不然也不會被海願握在手裡而沒有被發現了,但那是一塊黃金的牌子,正面的中間有翠綠的翡翠鑲嵌,翡翠上雕刻的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