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姐姐只是想問你,為什麼我們來了,大家卻要躲著呢?”海願感覺這裡人的應該是感謝鍾離域和鍾離樳的,怎麼卻好像各個都懼怕一樣,要躲著不出來呢。
“嗯……”小德似乎有些為難,但看著海願溫柔的笑意,才開口說道:“其實不是躲,只是怕惹了那位官爺不高興,帶回去要問話的。”小德畢竟還小,不懂得什麼王爺的品級,在他眼裡,有身份的人出了有錢的老爺,就是官爺了。
“惹了他?”海願眨眨眼睛沒有馬上就明白,隨即才想起初見鍾離域的時候,他就總是冷著一張臉,周身都是萬年寒冰般的低氣壓,再就是那彆扭的孩子氣,難怪有人不理解了。
“帶著妹妹去找東西吃吧,別怕,那個哥哥其實很好的。”海願又摸摸小德和雀兒的頭,溫柔的一笑,讓他們兄妹兩個出去了,然後才跟著曦慢慢的走了出來。
重新回到院子裡,海願就看到鍾離域和鍾離樳坐在中間,面前跪著一個人,看模樣像是這裡的管事,頭都直接杵到地上了也不抬頭,悶聲的像是在說著什麼。
“域,怎麼啦?”海願老遠就叫了一聲。鍾離域聽到海願的聲音忙站了起來,幾步來到海願的身邊,扶著她的腰身往前面走,馬上又有個小廝模樣的戰戰兢兢的搬過來一把椅子。
只是面前跪著個人,海願實在沒心情坐下,抬頭用眼神詢問著鍾離域。
“他是著尋安居的管家,要請辭!難道是嫌本王怠慢了他不成嗎?”鍾離域說道這裡就有些氣。來了半天看不到人就算了,好容易找人把這管家叫來了,一來就跪著不起來,說什麼難以勝任,要請辭回家種田去。也說不出個什麼理由,也沒有提前告知,就突然這麼一下要走了,弄的鐘離域好像豺狼虎豹要吃人似的。
“小人不敢,王爺帶小人不薄了,只是小人家有老母,又有妻兒,對王爺伺候不周還請王爺開恩,放小人走吧。”那管家聽到瑾王的口氣不善,磕頭磕的更兇了。這一來,把一邊坐著的鐘離樳也弄的坐不住了,忙起身往另一邊走去,看著那些孩子們吃東西,比在這裡看人磕頭好多了。
“沒人不讓你走的,家有老母、妻兒才更應該有份營生,好養家餬口啊,突然要走總該有個理由吧。”海願伸手拍了拍鍾離域的手背,示意他別動怒,也別瞪眼睛發威,她柔聲的問著那個管事。
“他是記著前幾天本王拿他做戲的事情呢。”鍾離域瞪他一眼,扁著嘴巴說了一句,轉而只盯著海願看,似乎看著海願的笑臉心裡才不那麼堵了。
“這樣啊。管事您貴姓?”海願問著,那管事忙說姓楊,海願點點頭說:“楊管事你知道嗎?因為上次的事情,瑾王已經去皇室的宗祠自罰了三日,而且還受了傷。而且那次是事出有因,你給王爺做事也應該體會王爺的意思,其實王爺不單單是針對你的。若是你需要什麼補償,我想王爺會給你的,只是像是現在這樣,動輒要走,再就是讓這裡上下、老幼都躲著王爺,可真是不對了。”
海願的聲音不大,說的口氣也不重,但這話句句都在點子上。而且海願沒有包庇鍾離域的意思,是替他做了解釋;沒有責怪那個管事的不懂事,但畢竟鍾離域是他的主子,做事稍微過一些又有原因,海願希望作為下屬應該體諒些的。
“這……小人不敢,小人知錯了。王爺千金之軀都受了委屈,小人這哪裡還算是什麼委屈呢。小人不是討什麼補償,也不是唆使這裡的人對王爺不敬,真是怕我們貧賤之人不懂規矩,惹惱了王爺,我們擔待不起啊。”那楊管事也聽出了海願的意思,忙解釋著。
“看看,又來了。靜王和瑾王都是體恤百姓,怕百姓吃苦、無處安家,才有了這尋安居的,怎麼又說這樣見外的話呢?其實王爺的性子高傲也不是這一天、兩天,我聽說整個天啟國都知道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