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趙元明看著女兒釋然的笑顏,心情也隨之明媚絢爛:「說得沒錯。心結解了就好。」
頓了頓又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已經下葬了,我當日所立的誓言也隨風而逝了。」
「以後,我想留在京城。」
這又是一大驚喜。
趙夕顏的眼睛刷地亮了:「真的麼?爹真地要留在京城?」
趙元明笑道:「我和你祖母大伯都商議妥當了。我留在京城,出不出仕都無妨。主要是離我的寶貝女兒近一些,還能時不時地見一見外孫外孫女。」
趙夕顏心花怒放:「我匆匆出門,今日沒來得及帶小果兒小花兒回來。明日我帶他們來。」
趙元明笑著瞥她一眼:「王爺王妃都在王府,我理當前去拜見。孩子還小,折騰他們出府做什麼?我去看他們就是。」
趙夕顏喜滋滋的應了。
平日裡端莊優雅沉穩,在親爹面前,瞬間稚嫩起來。
趙元明看在眼裡,又是一笑,低聲囑咐女兒:「王妃的性情脾氣,不好相與。你看在春生的份上,忍一段時日。王爺和王妃總是要回北海郡的。他們年齡大了,山高水遠趕路奔波不易。這一回過後,下一次相聚還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多忍一忍,好好孝敬公婆。」
趙夕顏老老實實點頭應了。
她也是有一雙兒女做了孃親的人了。不過,到了親爹面前,照樣得乖乖聽話。
還沒到傍晚,徐靖便從宮中來了。
見了岳父,徐靖激動喜悅更勝趙夕顏,快步上前,將岳父一把摟個正著:「岳父,你可算來了。」
學生是半子,女婿也是半子。在趙元明心裡,徐靖的地位僅次於趙夕顏。
趙元明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伸手拍了拍徐靖的肩膀:「春生,你終於長大了,近來你做過的事我都聽月牙兒說了。你很好。」
徐靖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還是第一次聽岳父誇我。」
趙元明:「……」
哪有這麼誇張?
再說了,以前徐靖憊懶愛玩,不肯好好讀書,能怪他不肯誇嗎?實在沒的誇好吧!
趙元明哭笑不得,再次板起臉孔:「你是眾臣擁立的大晉新帝,說話行事要沉穩,哭哭啼啼地,成什麼樣子。」
徐靖更激動了:「現在只有岳父會訓我了。岳父多說些,我就愛聽。」
趙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