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疾再次發作,昏厥不醒!
趙夕顏心裡重重一跳,臉上笑意瞬間隱沒,倏忽起身:「讓送信之人過來,我要親自問一問。」
玉簪低聲道:「送信來的是東宮裡的人,送完一句口信,就回宮去了。」
太子為何犯心疾,現在情形如何,一概不知。
趙夕顏心裡沉甸甸的,蹙起眉頭,很快下定決心:「我立刻進宮探望太子殿下。」
徐靖不在京城,能代徐靖進宮探病的,唯有她這個北海王世子妃。
徐瑩知道輕重,沒有阻攔,低聲道:「我會照顧好小花兒小果兒,你快去快回。」
趙夕顏深呼一口氣:「府中一切,就託付給三姐了。我現在就進宮。」
趙夕顏在最短的時間裡換了世子妃禮服,收拾整齊立刻進宮覲見。
到了宮門外,就被攔下了。
趙夕顏沒有露面,令人將帖子遞進宮門,然後在馬車裡靜靜等待。
如果是徐靖,守宮門的禁衛們不會也不敢阻攔。她進宮的次數少之又少,平日裡喜靜不喜動,存在感可謂稀薄。
這是她刻意為之。如此,就不會惹來永明帝矚目。
今日實在顧不得這些了。太子性命危在旦夕,她必須要儘快進東宮。這也是在向眾人宣告,北海王府和東宮關係親密。更是在提醒宮中內外朝中眾臣,北海王世子徐靖是太子指定的儲位繼承人。
玉簪和海棠陪在自己主子身邊,兩個丫鬟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約莫等了兩炷香時間,宮門終於開了。
趙夕顏提著的一口氣,慢慢吐出口。不管心裡如何緊張忐忑,她面上一派沉穩鎮定地下了馬車。
宮門內,蕈紫躬身行了一禮:「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迎世子妃。」
趙夕顏快步上前,扶起蕈紫。
蕈紫起身抬頭,一雙眼泛著紅,眼下的淚痕已經被擦去。
趙夕顏看在眼裡,心裡又是一沉,低聲問道:「蕈紫姑姑,太子殿下現在如何了?」
蘇皇后既然派了蕈紫前來,就是讓她將事情告訴趙夕顏。
蕈紫很自然地伸手扶住趙夕顏的胳膊,一邊邁步前行,一邊快速低語道:「今日慕容側妃送了茶水進太子書房,太子喝了幾口茶後,在書房裡臨幸了慕容側妃。之後,太子殿下心疾就發作了。」
趙夕顏:「……」
趙夕顏腳步一頓,臉上滿是震驚。腦海中一片紛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蕈紫目中閃過憤怒的火苗,咬牙切齒道:「那個,現在已經被皇后娘娘關進宮中天牢。」
「慕容大將軍和慕容校尉,都在東宮外跪著請罪。」
「要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慕容燕那個定然難逃一死,慕容氏上下也要被重責。」
趙夕顏沉默不語,加快腳步。
患有先天心疾的太子徐竣,為了多活幾年,一直在默默努力。東宮裡的兩個美麗嬌媚的側妃,太子從未碰過。
這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是何等驚人的自制力。
誰能想到,慕容燕為了爭寵,竟會使出下藥這等下作手段。
如果太子身體像常人一樣,這等旖旎豔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偏偏太子的身體像紙一樣薄,根本禁不起半點折騰……剛親過方澤,心疾就發作了。真是飛來橫禍!
東宮就在眼前了。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跪在東宮門外。正是慕容堯慕容慎父子兩人。
慕容堯是慕容燕的親爹,慕容慎是慕容燕的兄長。慕容燕闖下大禍,父子兩個都受牽連。在東
宮外已經跪了一個時辰。
平日裡風光赫赫的禁衛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