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堯目光一閃,看慕容慎一眼:「你多加小心。」
戰場上刀劍無眼,並不是誰身手高就一定能活下來。相反,衝得越快死得越快。
不過,富貴險中求。他們父子今日要衝進皇宮攫取皇位,自然要拼命。一旦失敗,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不能後退,只能前進。
慕容慎扯了扯嘴角:「父親放心,我比誰都惜命。」說完,揚起長刀,怒喝一聲:「兒郎們跟我衝!」
清河郡。
軍營裡,軍旗隨風招展。軍令官高聲嘶喊,數千士兵各自手持兵器,呼呼哈哈地對陣。
高望和軍中武將們都在校武場,看著眼前一幕,俱熱血沸騰。
徐靖卻擰著眉頭,一言不發。
徐三一直留意著自家世子的神色,湊近兩步,低聲道:「近來戰事順遂,清河郡四股流匪已經被滅了其三,還剩最後一股流匪。等前鋒營探明流匪蹤跡,便能出兵剿滅。」
「情勢大好,世子為何今日一直皺眉?」
徐靖轉頭看徐三一眼,壓低聲音嘆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三天前開始,我就心神不寧,吃不下睡不好。」
「只怕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那是危險到來的第六感。心驚肉跳,難以安寧。
京城有月牙兒妹妹和一雙兒女,有他的三個姐姐,有他視為兄長的太子。有這麼多他重視在意的人,不管是誰出了意外,都是無力承受之痛。
徐三沉默片刻,低聲說道:「京城有鐵衛營有定國公,還有滿朝官員,應該不會出大亂子。」
就是出了什麼事,訊息傳到清河郡,也已是幾天後的事。想做什麼都遲了。
徐靖深呼一口氣,打起精神道:「但願是我疑神疑鬼虛驚一場。」
徐三不再出聲。
一個時辰後,前鋒營的探子回了軍營,一臉激動地稟報:「啟稟世子,前鋒營已經尋到了最後一股流匪的下落。就在八十里路外的一處山窩子裡。」
滅了最後一股流匪,清河郡就徹底安寧了。
徐靖沒有遲疑,立刻點了一萬士兵,出動剿匪。
這一次,慕容恪依舊留守軍營。
慕容恪心中再不忿,也無可奈何。
親兵彭四忽然低聲道:「二公子太過惹眼,小的換了衣服,悄悄跟上大軍。殺幾個土匪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