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出朱鎮川這樣的兒子,武安伯這個老子是什麼脾氣,可想而知。
當徐靖快馬趕到南城兵馬司的時候,武安伯正在值房裡喝酒哪!坐著相陪的都是兵馬司裡的頭目,幾個妖嬈女子眉眼飛舞,笑嘻嘻地斟酒,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啟稟伯爺,北海王世子遇了刺客,現在將三具屍首送來了……”
跑來送信的親兵話都沒說完,值房的門就被猛然推開。
一身華服氣度傲人面容俊美的少年大步進來,怒氣衝衝,目光一掠落在武安伯臉上。
武安伯常年沉迷酒色,早年練的武藝早就擱下了,眉眼間倒是一眼看出是朱鎮川的親爹。一張白胖圓臉,竟還有幾分英俊。
武安伯也一眼認出了來人。
這就是兒媳徐芷的寶貝弟弟徐靖了。姐弟兩個眉眼間頗有幾分相似。
“世子先消消氣!”武安伯在值房裡喝花酒被碰了個正著,也不尷尬,起身道:“誰人敢在京城行兇刺殺世子,我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抓住兇手。”
徐靖冷笑一聲:“請伯爺先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
武安伯咳嗽一聲,揮揮手,這些青樓女子倒是有眼色,迅速退了出去。原本陪酒的幾個頭目,眼見著北海王世子來勢洶洶,心裡暗自嘀咕。
這位北海王世子才來京城半個月吧!到底惹上了什麼仇家?竟直接派人行刺?
武安伯直接就問出了口:“敢問世子在京城有什麼仇家?”
徐靖瞥武安伯一眼:“本世子要是知道誰動的手,何必來南城兵馬司,直接就殺上門了。”
“本世子身為苦主,親自來報案。如何查案,是兵馬司的事。”
轉頭吩咐一聲,三具屍體立刻被抬了進來。
這三個黑衣刺客,剛死不久,屍體還有餘溫,全身血跡斑駁。
武安伯五年前做了南城兵馬司指揮使,負責南城這一片的治安,從沒遇過這麼棘手的事,一時頭大如鬥。
酒是別想喝了,還是立刻讓仵作來驗屍吧!
武安伯立刻下令,命仵作前來,又派出麾下士兵去追蹤逃掉的刺客。另外,還要派人去五城兵馬司稟報此案。
明日早朝,這樁行刺大案就得上奏朝廷。
這一通折騰,這一夜都別想睡了。
北海王府裡的徐芳徐芷夫妻此時得了訊息,眾人皆驚。徐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到底是誰要害春生!”
徐芷一聲不吭,直接就往外走。
朱鎮川嚇了一跳,立刻攔下暴怒的妻子:“五弟讓人送口信回來,就是為了安我們的心。他沒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有我爹在兵馬司,一定會嚴查此案,抓捕兇手。”
徐芷怒目相視:“公公喝花酒是一把好手,何曾會查案追兇?”
朱鎮川:“……”
實話也別這麼實說嘛!
“刺客被殺了三個,還有幾個逃了。”朱鎮川壓低聲音:“你現在就是去兵馬司,也幫不了什麼忙。倒讓五弟分心。還是先耐著性子等一等訊息吧!”
徐芳回過神來,急急過來,扯住徐芷:“說得對,你別去添亂。”
徐芷臭著一張臉,到底還是聽見了勸慰。
這一等,一直等到三更。沒等來徐靖,倒是等來了送口信的親兵徐十一:“世子令小的回來送口信,世子今夜要一直留在兵馬司,天亮直接進宮,就不回來了。”
……
這一樁命案,擾得五城兵馬司的人忙碌了一夜。派人追蹤調查,不知有多少百姓被擾得不能安睡。
可惜一無所獲。
逃走的幾個黑衣人,就如水滴融入江河,無影無蹤。
那三具屍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