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王世子一驚,忙扶起西河王世子。
西河王世子左腿劇痛,根本站不直,全靠著潁川王世子攙扶才勉強站立,抬起頭,眼裡滿是憤怒的火苗。
其餘藩王世子見勢不妙,立刻分作兩撥,一邊勸慰西河王世子,一邊攔著徐靖。
徐靖憋了一肚子邪火悶氣,動手揍人過後,心情果然舒爽多了:“眾堂兄今日都瞧見了,是他挑釁在先,先動的手。我這是自保,才還的手。”
然後,衝西河王世子咧咧嘴:“你不服氣,以後想找我比劃拳腳,我隨時奉陪。”
說完,慢悠悠地從西河王世子身邊走過去,翻身上了駿馬,領著一眾親兵離去。
西河王世子此時才勉強回過神來,忍不住衝徐靖的後背呸了一聲:“有什麼可神氣的!”
人家一拳一腳就收拾了你,換了我我也神氣。
潁川王世子心裡腹誹,口中不免要安慰西河王世子一番。其餘幾個藩王世子,也多點頭附和幾句,才各自離去。
西河王世子嘴上逞能,等別人都走了,才齜牙咧嘴:“誒呦!真他媽疼死我了!”
潁川王世子和他交好,私底下也會說幾句實話:“徐靖這小子,看著嬉笑沒正形,其實眼明心亮,身手又高,十分難纏。還有太子處處護著他。以後,你我都忍讓幾分,不要招惹他。”
也不知是安撫,還是火上澆油。
西河王世子臉色頗為難看。
……
徐靖一路快馬回北海王府。
不出所料,徐芳徐芷兩家子都來了。趙夕顏也在。
有大伯父趙元仁在,趙夕顏對朝堂動靜瞭然於心,愈發憂心。
刺殺案虎頭蛇尾,頗有不了了之的意思。以徐靖的脾氣,豈能咽得下這口悶氣?萬一沉不住氣,在宮中鬧出風波,就會授人話柄,永明帝便能名正言順地責罰處置……
今日一早天剛亮,她就來北海王府等著了。
徐芳徐芷各自紅著眼圍攏了過去。徐靖耐著性子安慰道:“大姐二姐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徐芳哽咽道:“那一晚你遇了刺客,緊接著去兵馬司,天亮就進了宮。我和二妹急得一夜沒睡。”
徐芷紅著眼咬牙怒道:“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混賬,又是刺殺,又放出那等誅心流言。這是要置春生於死地啊!春生什麼時候結下這般厲害狠毒的仇家?”
趙夕顏目光暗了一暗。
徐靖迅速看趙夕顏一眼,然後對眾人說道:“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月牙兒妹妹說,你們先各自回院子歇一歇吧!”
徐芳徐芷只得和夫婿孩子們離去。
一路上,徐芷低聲道:“大姐,這樁事,實在有些蹊蹺。這半個月,我思來想去。你說,此事會不會和趙六姑娘有些關聯?”
慕容慎求娶趙夕顏一事,姐妹兩個都是清楚的。
徐芳皺了眉頭:“二妹,這話在我面前嘀咕幾句也就罷了,當著春生的面,你可別亂說。春生有多在意趙六姑娘,你也親眼瞧見了。你多嘴囉嗦,到時候惹得春生不高興,也惹惱了未來弟媳。”
徐芷訕訕道:“我就是嘴快,隨口那麼一說。”
“你這脾氣總之要改一改了。”徐芳輕聲嗔道。
朱鎮川立刻探過頭來:“大姐,我就喜歡芷娘這樣。”
徐芷笑著呸一口,朱鎮川嘻嘻一笑。
……
這一邊,徐靖拉起趙夕顏的手,低聲將宮中情形道來:“……刺殺一事,肯定是慕容慎動的手。以我看,皇上心知肚明,故意裝聾作啞,包庇慕容慎。”
趙夕顏蹙眉低語:“流言也是慕容慎的手筆。”
“肯定是。這樁案子,拖延時日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