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這八個人,有守院門的丫鬟,有做粗活的婆子,葉沁瑤身邊的大小丫鬟也都閉目躺著。
唯有葉沁瑤,不見了蹤影。
葉家是北海郡望族,在京城根基淺薄。葉沁瑤千里迢迢來京城出嫁,在京城連認識的人都沒幾個,哪來的仇家?
是誰出手這般狠辣,將一個待嫁的少女擄走?
一旦此事傳開,葉沁瑤閨譽全毀,還怎麼嫁人?
趙夕顏心中怒火洶湧,竭力保持鎮定,蹲下身子探了探丫鬟們的鼻息。還好,她們只是昏迷不醒,呼吸倒還平穩。看來是被迷藥迷暈了。
玉簪勉強回過神來,顫抖著問道:“小姐,葉姑娘不見人影,莫非是哪個歹人,擄走了她?”
“可是,再過幾天,就是葉姑娘的婚期了。”海棠六神無主,喃喃低語:“得快些找回葉姑娘,還不能走漏了風聲。不然,葉姑娘的親事可就毀了。”
趙夕顏用力抿緊嘴角,深呼吸一口氣,將胸膛的怒火按捺下去。目光掃了一圈,走到梳妝鏡前。
梳妝檯上放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跡,如金鉤銀劃,墨跡濃厚,力透紙背。
前世她進宮為妃兩年,時常研墨,對這字跡再熟悉不過。
果然是慕容慎。
有什麼事,衝著她來就是,為何要牽連無辜的葉沁瑤?
趙夕顏生平從未這般憤怒過,她迅疾伸手拿起信封,將信紙抽出來,沒去看信上內容,先將信封撕了個粉碎。
“玉簪,海棠,”趙夕顏頭也沒回:“你們兩個先去門外守著,別進來。還有,不要出聲,不可驚動任何人。”
玉簪有些情急:“小姐,今日之事實在蹊蹺。還是立刻將徐三他們叫過來吧!還有葉老爺葉公子他們,也該將這裡的事告訴他們。人多主意高,說不定很快能將葉姑娘救回來。”
海棠也回過神來,哆嗦著附和:“是啊!”
“都出去!”趙夕顏依舊沒回頭,語氣重了幾分:“等我的吩咐。”
玉簪海棠只得應一聲,退出門外。
海棠下意識地想關門,玉簪迅疾將海棠的手拖過來,順便瞪了海棠一眼。
小姐只讓她們守在門外,又沒說關門。她們兩個這樣站在門口,至少還能看見小姐的身影。
海棠頭腦已經成了一片漿糊,渾渾噩噩地站在門口。
玉簪心急如焚,不時看一眼梳妝檯前的身影。
趙夕顏站了片刻,才低下頭看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