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京城再好,對他們來說卻無異於牢籠。誰不想回去?
潁川王世子笑著打破沉默:“皇上總不會一直留我們在京城。熬個幾年或十幾年,總得放我們回藩地。”
徐靖自斟自飲,喝了一杯酒,眼睛有些發紅:“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誰能知道?”
“說不定,皇上有削藩的念頭,將我們全部留在京城,直至老死。”
這話說地,連潁川王世子也沒喝酒的興致了。
西河王世子皺著眉頭:“這事說了也沒用,不要提了。”
徐靖打起精神道:“是我不該提,我自罰三杯。”
也不要人勸酒,利索地喝了三杯。然後,乘著酒意低聲笑道:“還有一樁事,你們還不知道,我今晚悄悄告訴你們。”
“太子堂兄打算組建一支一萬人的新軍。”
眾藩王世子都是一驚。
西河王世子猛地一拍大腿:“怪不得昨日戶部尚書兵部尚書都進了東宮。原來是為了組建新軍一事。”
然後,羨慕地看徐靖一眼:“怪不得靖堂弟今晚要做東。看來,你要進新軍當差了。恭喜恭喜!”
潁川王世子心中也是一熱。
在宗人府裡當差,管著皇室宗親,是個好差事。不過,這和新軍裡的差事一比,又差得遠了。
這可是能實實在在掌兵權的好機會啊!
太子身體虛弱,練兵領兵的事不過是擔個名頭罷了。總得有人真正去領兵。
平昌王世子半是羨慕半開玩笑:“靖堂弟和太子親如手足。這新軍裡,定有靖堂弟的一席之地。我們幾個可就只能望而興嘆了。”
徐靖咧嘴笑了起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這可未必。我聽太子堂兄的意思,新軍缺人手,大家都有機會。”
這麼一塊肥肉吊在眼前,沒人能不動心。
西河王世子首當其衝,立刻親熱地摟住徐靖;“你就別賣關子了,給大家夥兒指一條明路吧!只要我也能進新軍,一定念你的好。”
潁川王世子按捺著激動的心情,聽徐靖低聲道來:“其實,太子堂兄也有諸多難處。別的不說,新軍總得建軍營,招募士兵也得花銀子。現在國庫空蕩蕩的能跑死耗子,哪裡還有銀子。要是能為太子分憂……”
西河王世子眼睛熠熠閃亮,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出十萬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