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半日,劉安全身沒有一片完整的皮肉,奄奄一息。
問來問去,還是那一句。
密道入口,只有周隋知道。
慕容慎憋了一夜半日的怒火,忍無可忍,一刀砍了劉安的頭。一蓬鮮血飛濺,染紅了慕容慎的衣襟。
慕容慎冷冷下令:“繼續搜,一定要找出密道入口。”
這一搜,就是兩天。
逃竄出去的土匪,不少都被抓回來,一批一批地砍了。寨子裡的無辜女子和幼童,哭哭啼啼地被送下山。
寨子各處都被搜遍了,遍尋不見周隋王通,當然也沒尋到密道在何處。
倒是又有親兵來稟報,說是在青龍山的東南方位,發現了一夥不該出現的人。
“北海王世子的親兵?”
慕容慎擰了眉頭,很快想到了什麼,瞳孔一震,立刻道:“叫那個親兵頭目過來,我有話要問。”
小半日後,身材高大沉默少言的徐三出現在慕容慎面前。
“徐靖派你來做什麼?”慕容慎氣勢迫人地盯著徐三。
徐三簡短應道:“世子派小的來相助慕容校尉。”
慕容慎豈會信這等鬼話,冷笑一聲:“徐靖是不是知道青龍寨有逃生密道,特意讓你們在密道附近等候?”
徐三抬起頭:“慕容家勢大,我們北海王府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個五品校尉,有什麼資格張口直呼我們世子的名諱?”
慕容慎:“……”
慕容慎身邊一眾親兵,各自鏘地一聲拔出長刀,直指徐三:“放肆!”
“敢對我們校尉不敬!我一刀劈了你!”
平日沉默少言的徐三,此時挺直腰桿,獨自面對幾十把長刀,毫無懼色:“慕容校尉羞辱小的無妨。不過,要是再這般輕慢世子,小的豁出這條命,也要嚮慕容校尉討教一番。”
好一個徐靖!竟有這等忠心耿耿悍不畏死的親兵。
看來,他倒是小覷徐靖了。
慕容慎不怒反笑:“本校尉確實冒失唐突了。你們都將兵器放下吧!”
身邊親兵悻悻地收起兵刃。
慕容慎對徐三說話倒是客氣了不少:“你叫什麼?”
“小的徐三。”
“徐三,本校尉問你,世子是不是知道密道在何處?”
“校尉誤會了。世子令小的來相助校尉,什麼密道,小的根本不知道。”
問來問去,徐三就一句不知道。
軟硬不吃,又不能像對劉安那般用刑。慕容慎只得放徐三離去,然後派人盯著徐三一行人。
只要周隋露了頭,休想逃出青龍山。
……
一日後,一匹快馬衝到了北海王府外。
“啟稟世子,徐三令小的回來送口信。”一日一夜的快馬疾馳,這個親兵眼睛通紅:“慕容校尉打了大勝仗,青龍寨的土匪被殺了個精光。逃出去的最多四五百人。”
“周隋王通一直不見蹤影。”
“我們被發現蹤跡,慕容校尉叫了徐三去問話。張口就問世子是不是知道密道在何處。都被徐三撅回去了。”
“徐三讓小的回來送信,請世子早做防備。”
徐三看著話不多,實則是個火爆脾氣。平日不顯山露水,這回對著慕容慎倒是露了崢嶸。
徐靖想想那副畫面,都覺得解氣,隨口道:“我知道了。你休息半日再回去,告訴徐三,繼續守在那兒。什麼時候朝廷大軍撤了,他再撤。”
那個親兵咧咧嘴:“小的半點不累,這就回去。”
……
一個時辰後,徐靖進了趙家坊。
頭髮稀疏鬍子也稀疏三曾叔祖,被曾孫女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