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被受到責罰。
他的左首處坐著費揚古,右首坐著八阿哥胤禩,此時的他們無論立場如何,擔憂的心思都是一樣。
胤禩偏頭看向沉思的胤禛,近兩年他與這個四哥非常不對盤,明裡暗裡兩人也鬥了不少,只是這次如果老四倒黴了,他也討不到好處,食指不自覺的叩擊桌面,“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儘快趕到翁金河。”
費揚古聽著外面的雨聲,微微皺眉,“兩位阿哥有何想法?”
胤禛想了想,問道:“如今軍中大約有多少士兵分發不到雨具?”
費揚古眼神微亮,“五分之一。”
胤禛沉聲道,“既是如此,不如讓有雨具的人先走,剩下的人輕車簡行,雨停後快速趕來。”
“這樣一來,若是遇上大批葛爾丹大軍,我軍兵力不足又當如何?”胤禩收回叩擊桌面的手指,慢悠悠的開口;“若是讓葛爾丹在我們手下逃了,誰又能擔這個錯?”
胤禛微垂眼瞼,“因為全軍速度過慢,而讓葛爾丹毫無障礙逃走與奮戰讓葛爾丹元氣大傷,這兩條路又作何選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葛爾丹逃回老巢,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原本準備進帳的胤祐聽到胤禛與胤禩的談話,腳步一頓,他撥了撥頭上的斗笠,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想法。前世他只知道這次能清軍能讓葛爾丹大敗,最後還服毒自殺,可是其中的過程他是完全不知。
與西路軍匯合前,胤祐已經接到康熙的旨意,讓他掌領鑲黃旗。他回頭看了眼在雨中站崗計程車兵,這些人的命全部握在統領者的手中,一步走錯,這些人便要送命。
“再等一日吧,若是明日再在不停,便讓大部隊先行。”
胤祐聽著費揚古的話,轉身回了自己的帳中。
第二日中午,雨停,費揚古大喜,立率全部全速前進,到達翁金河時,康熙率領的中路軍已經出了科圖,進了漠北逼近葛爾丹大軍。西路軍急忙前行,過土刺河後,便聽聞葛爾丹潰逃的訊息。
“報!”一個士兵急速趕到費揚古馬前,“將軍,前方十五公里處便是敵營。”
費揚古看向身後的三位阿哥,“幾位阿哥有何計劃?”
胤禛看了眼四周士兵的倦怠,這幾日的急速趕路的確也讓人吃不消,他想了想:“如今大家連續幾天趕路,又累又餓,不如暫且安營讓大家歇息,養好精神再全力一戰。”
胤禩沉默的點頭,一邊的胤祐也沒有意見。
“奴才也正是此意,”費揚古看了眼四周的地形,快速安排好安營的分部地點,心頭鬆了一口氣,卻又莫名的提了一口氣起來。
費揚古選的地點布的陣型,易守難攻,當天夜裡大多將士安安穩穩休息了一夜,隔天幾位主將便到將軍主賬商量對策。
“既是如此,就由正孫將軍,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率軍嚴防山頭,末將率人繞至葛爾丹的老巢,斷了他後路。只是這誘敵之人,幾位有何意見?”費揚古把視線從地圖上收回,落到了四與八兩位阿哥身上。
四阿哥與八阿哥內裡不和,朝中上下心中多少有些譜,這誘敵之功不算少,兩人一人掌正紅,一人掌正藍,由哪方派人都為難。讓四阿哥的人去,會有人說他與四阿哥結黨,讓八阿哥去,他心裡還是不願意把這軍功讓給自己女婿的對手。
其他幾位副將心裡也清楚,都不說話,誰也不想開罪兩位阿哥。
胤祐眼見這情形,嘴張了張,然後又閉上了,這渾水他不想踩。
“以末將看,七阿哥在軍營裡有些時日了,不如請七阿哥派人做此事如何?”站在一邊的孫思克開口道:“四阿哥與八阿哥也要全力應敵,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費揚古微微點頭,顯然對此事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