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保護不當,鼻子,耳朵,手……等等這些個暴露在外的肢體器官全都會被的紅腫開裂,甚至是一點一點兒的爛掉。
在枯黃蒼茫的大地上,一隊人馬排成長長的佇列,頂著那凜冽的寒風,一點一點兒的向著西方行進。
他們就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加勒比第四師團。
士兵們低著頭,不停的向西趕路,他們心中的寒意,比吹在身上的寒風更冷。
時不時的,有人扭頭向後看一看,認真觀察一下後方灰茫茫的天際,看那天際處是否有一身白衣的教廷士兵,正舉著馬刀,嗷嗷叫著追上來。
這些加勒比人心中都嚇怕了,只恨自己少生了一雙腳,跑的還不夠快。
隊伍的後方,一等兵拉米伸手摸了摸懷裡:嗯,硬硬的,還在~!
那是第四師團的戰旗。
為了避免拉住敵人的仇恨,早在敵人殺過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機靈的將那軍旗卸下,揣進了懷裡。
他一邊走,一邊摸著那面被體溫捂的熱熱的軍旗,心中不無得意:要是一直打著軍旗,招搖過市的。敵人肯定一眼就能瞧見,然後就操著刀子,奔著自己過來了。
哪能像現在這樣,跑的這麼順溜?
不過,有些令他感到不爽的是:當時他是舉著大旗走在最前面的,而教廷軍一出現,大家前隊變後隊,飛快的往後跑的時候,他就不得不在最後面了。
在撤退的時候,這是很危險的一個位置。萬一敵人乘勝追擊,最先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將那光禿禿的旗杆抗在肩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用力的踮起腳尖,努的看的更遠了一點兒。
東方的天際上一片灰茫茫的景色,遠處除了幾棵凋零的大樹之外,地平線上什麼都沒有。
他不由略略的鬆了一口氣,沒有情況,就是好情況。
最起碼,不會有一幫兇神惡煞一樣的教廷士兵突然殺出來,砍了他們的腦袋,然後別在腰帶上。
拉米又嘆了一口氣,喃喃的道:“這倒黴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周圍的幾個士兵不約而同的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回想起那一刻,直到現在他們仍然心有餘悸。
自從梵蒂諾海戰失敗,大家蒙著頭從戰場上跑了下來。為了逃命,他們風餐露宿,足足在野外已經睡了十幾天了,大家全都得了病,像什麼腰椎間盤突出,風溼關節痛……反正全部都是肚痛腰痠腿抽筋的。
好容易碰上了一個凱子德羅西皇帝那貨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奸,對大家的話,全都是言聽計從。
雖然大家站在道德的角度,沒少了鄙視那個賣國賊,但是對於他的貼心安排,還是非常感謝的。
那貨送來了不少的米和麵,讓大家可以飽餐一頓。
據說,為了迎接閃族大爺們的到來,他還特意的要騰出最好的營房,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休息,因此上,這些閃族大爺們飽飽的吃了一頓,唱著歌,興沖沖的往德隆城下趕。
這天寒地凍的,大家要求也不高,也不要什麼壁爐,暖房,只要頭頂上有個東西遮天,四周有個牆擋風,再有一張行軍床就行了。
正當大家一邊走,一邊興高采烈的熱議著晚餐會不會有肉,最好再來點酒完美了,並且以後再也不吃拌了鹽的白米飯的時候,拉米的眼前忽然出現漫山遍野計程車兵。
那些身穿藍色軍裝計程車兵就像是被狼追趕的小鹿一樣,倉皇的飛奔,同時還大叫著:“快跑啊。”
“敵人殺過來了。”
“教廷軍過來了。”
“……”
拉米當時嚇的差點把手裡的軍旗給扔了。
整個第四師團也一下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