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的老闆也搖搖頭嘆了口氣。
比起閃族人,這裡的人全都更恨人奸。
剛剛走過的那些人類附庸,不是德羅西人,也不是後方派來的,而是地地道道的迪基希牧羊人。
他們在閃族人到來之後,就立刻投靠了過去,成了他們有力的狗腿鷹犬,幫著他們屠殺自己的同鄉。
正是有些熟悉當地情況的人奸協助,閃族人抓拿不聽話的迪基希人才會如此順利。
這些人奸也是乾沒本錢的買賣的,誰是地方一霸,那裡有山洞可以藏人,羊腸小道都通向那裡,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此同時,他們同樣姦淫擄掠無惡不作,雙手佔滿了同鄉的鮮血。甚至比起閃族人來更加喪心病狂。
閃族人也有意的以人類制人類,所以故意放縱他們,並且還給他們封賞,所有公開執行的死刑全由他們當劊子手。
迪基希的好漢們都有親戚朋友死在這幫人奸手上,可謂是血海深仇。
羅賓的一家人都死在他們和閃族人手上,看著他們自然眼睛噴火。
“囂張?哈哈,他們也囂張不了幾天,沒看現在都夾著尾巴了。”酒館深處有一個人低聲嘀咕著道:“死期不遠嘍~!”
羅賓和手下面面相覷。
隨即,他一推椅子站起來,拎著酒瓶坐在那人對面,將酒瓶推過去,低聲道:“請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是哪條路上的好漢?”
“好漢不敢當,就是個趕大車的,吃的車輪上是買賣,朋友都叫我老穆拉。”
自稱老穆拉的人捏起一顆蘭花豆扔進嘴裡,嚼的嘎崩嘎崩響。
羅賓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對方兩眼,看著這傢伙一臉的無所謂,但是雙手虎口處卻帶著厚厚的繭子,一雙眼睛看上去有些混濁,但是偶爾一道精光閃過,卻如劍刃一般的鋒利……
他不由心中微微一笑:這個老穆拉也是同道中人。
所謂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其中就包括對面那個傢伙。
看上去貌不驚人,只是個趕大車,搞長途運輸的。但是實際上也是一個江湖的匪類。
在運貨的時候,逮個機會就把貨主幹掉,搶了人家的東西。
僱他的車運人,他會把男人搶光殺掉,如果有女人孩子,也會被他轉手賣掉。
方法也很簡單,走山路的時候,一腳將人踢下山崖就行了,死不見屍,查都沒人能查。
這種事情在迪基希周邊每天都在發生,本地人都知道,想要安全的話,只能交點保護費,跟著大商隊一起走。
羅賓拎起酒瓶將老穆拉的酒杯倒滿,親熱的道:“穆拉大哥,你聽到什麼訊息了?”
車伕腳伕四方遊走,訊息是最靈通的。
老穆拉咧嘴一笑,露出滿嘴噁心的黃牙,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我也不瞞你,兄弟,聽說魔族人在東面吃了個大敗仗,連領軍的大將都被人宰了。”
說著,伸手在脖子上輕輕一劃,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羅賓猛然一怔,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問道:“真的?”
閃族人一路所向披靡,縱橫千里沒有人能阻擋一下。
有傳言說,這是千年的宿命之戰。千年之前,閃族人戰敗了。到了現在,風水輪流轉,所以他們才會一直打勝仗。
甚至南山的黃鼠狼都口吐人言,說:閃族當統治大陸一千年。
雖然不知真假,反正唬的迪基希的愚昧落後死老百姓們一愣一愣的。
而且,迪基希的好漢們也曾經和閃族士兵過過招,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每次都被打的屁滾尿流。
在他們看來,想要打敗閃族人,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羅賓望著桌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