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必回公主府了嗎?」
齊鈺揉了揉眼睛。
慕容駿想起被儀安公主誆了仍有些生氣,道:「不回。」
齊鈺:「不回是不是不太好,公主還等著呢……」
慕容駿往兩個人身上瞟了一眼,道:「穿成這樣如何回去?」
齊鈺:「……」
齊鈺被太子駁得啞口無言,的確穿僧袍回去還不如不回。
可是不回就得在此地過夜,房裡只有一張床,要怎麼睡啊!
齊鈺磕磕巴巴道:「太子殿下,咱們只有一張床……實在不行,我睡地上,殿下睡床?」
讓太子睡地他可不敢。
太子勾唇,存心逗他:「為何要你睡地,孤又不是禽獸,還能吃了你不成?」
齊鈺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關於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玩笑話,自己把自己嗆著了,連咳了好幾聲,太子以前還挺避開他的,為何如今卻不講究了,雖然都是男人,總覺得有點虛。
太子眼看都要把人逗毛了,這才悠悠道:「放心罷,不為難你,孤去隔壁。」
「……太子殿下,您怎麼不早說!」
齊鈺真想捂臉,他完全忘了旁邊還有一排的廂房,根本不用糾結誰睡床,讓太子看笑話了!
子修打聽到太子下落,拉著江禾匆忙趕到鳳來寺。
得知太子與齊貴人的住處,江禾趕緊跑過去,遠遠就見到廂房裡承載著他所有希望的燈熄滅了。
江禾:「……」
燈光一暗,江公公的心也隨之一沉,暗道蠟燭都吹了,裡邊都不知成啥樣了……別人不清楚,他作為太子貼身內侍成天跟著太子,可是知道太子的心思的。
江禾眼皮一跳,對子修道:「你不方便,別過去,接下來全都交給我。」
冷不丁就被嫌棄了的子修:???
江禾一溜煙小跑,到屋子外邊蹲上,既替主子高興,心裡又愁得慌,這鳳來寺全是和尚,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太子殿下真是會出難題。
江禾自認什麼風浪沒見過,很快便鎮定下來,想方設法召來幾個內侍,備好了熱水,尋藉口請住持將附近的僧人都挪走,自己守著屋子,徹夜未眠。
次日清晨,齊鈺揉著腰先起來了,他原本有起床氣,可是寺院廂房的床就是一塊木板,也太硬了,褥子又鋪得薄,實在睡不踏實,難受到了家,還沒到點自己就爬了起來。
開啟門就見到江公公,齊鈺有些意外,不過太子就在隔壁,也不是不能理解。
太子並未現身,江禾先小心翼翼打量著齊貴人的神色,確認對方雖然精打採的,並無怒意,這便說明起碼不是太子一廂情願,江禾可算鬆了口氣。
「玉如姑娘,昨夜歇得可好?」
齊鈺打了個呵欠,感覺自己被太子府舒服的床榻養刁了,江禾一向關心他的衣食住行,齊鈺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便道:「沒怎麼睡,太石更了……」
江禾:「……」
江禾老臉一紅,當內侍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見如此露骨的評價。江公公確定自己沒聽錯,很努力才站穩了,繼續問道:「可要傳水?」
齊鈺:「原來寺院還能洗澡的嗎?!」
「當然能,您想洗就成。」
江禾微笑著命一名內侍帶齊鈺去沐浴,自己仍是盡職地守住房門,靜待太子醒來。
可是太子一直沒動靜,江禾踮起腳尖,往屋裡看去,只能看見一盞紅色的雙魚花燈。
有人這時從他身後經過,拍了拍他的肩,江禾一個激靈回頭,就見到了他的主子太子殿下。
太子也被硌了一夜,不滿地道:「江禾,大清早堵在此地做甚,他人呢?」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