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站著,過來坐啊!”我招呼郭雪過來坐。
郭雪慢騰騰的走過來,侷促不安的坐在床邊。
“看到我怎麼不問候啊!怎麼著裝淑女啊?”我開玩笑。
她突然大哭了起來,惹來病房其他人的目光,“阿德,對不起,那天你跟那光頭打架,我沒在你身邊照顧你,那天我真是被嚇壞了!”
“呵呵;沒事;我怎麼會怪你,別哭了!”我拍拍她的肩膀撫慰她。
最近我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我憑什麼要求自己在危難時刻郭雪挺身而出;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如果那天被調戲的不是小阮而是郭雪;我還會站出來嗎?我猶豫了,人都有怯懦的時候。
“你的傷好些了嗎?還疼嗎?”郭雪看著我額頭的傷疤溫柔的說。
“早就沒事了;下個星期就能出院。”我說。
“你好好養傷;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郭雪莞爾一笑。
“那敢情好啊;讓我爸媽也見見他們未來的兒媳婦。”我說。
“討厭;都傷成這樣了還胡說八道。”她笑著說。
郭雪隔三差五就來;有時來會碰到母親;第一次碰到母親問我:“那姑娘是誰,不會是送你到醫院的那個女雷鋒吧!”
我說她是老師派來給我輔導功課的;母親說你們老師是個好老師。
大頭有時也會來;但他每次都是餓著肚子過來蹭吃蹭喝的;走的時侯還不忘再捎帶拿點。他把自己的這種做法叫體恤,囑咐我傷病期間最好少吃東西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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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頭說光頭進去了;本來一個無可厚非的民事糾紛硬被劃為刑事案件對待。
我笑笑,心裡清楚是父親的所為。
第七十九回 再見!老窩!
出院的前一天;齊景一個人來了;手裡提著些水果;精神抖擻。
“好點了吧!”齊景坐在床邊椅子上問。
“明天出院;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問。
“本來早就要來的;但最近太忙所以才拖到今天。”
“太客氣了;那天你沒事吧!”我問起出事那天晚上。
“沒什麼事;歡歡醉了就愛鬧,誰叫我是一外地人呢!”他平靜的說。
“呵呵;沒事就好。以後別跟他們老攙和了。”我說。
我對他一直抱有好感。
“哦;我知道,謝謝你。”齊景說。
“見外了不是!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吱聲。”我說。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等你傷好了咱倆在一塊聚聚。”齊景起身告別。
";我就不送你了;有空聯絡。”我向齊景揮揮手。他轉身走了;走到門口又若有所思的轉頭說:";小阮讓我代她謝謝你那天幫忙。”
“哦;是嗎?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我尷尬的笑笑。
齊景走後;我默默的看著窗外;又下雪了,到了冬天天氣千篇一律;根本用不著費力猜測。齊景為什麼要留下那樣一句?小阮為什麼自己不來?難道是因為在現任男朋友的陪同下看望舊任男朋友會焦慮不安嗎?
終於出院了;只是傷疤還沒拆線。說實話醫院是個特令人壓抑的地方;每天會有面如死灰全身血跡的人被抬進來;又有喜上眉梢的病人向病友揮手道別信步走出。我為自己脫離苦海感到雀躍幸福之情溢於言表。出了院我沒有馬上去學校;而是在父親的吩咐下去租的屋子捲鋪蓋回家。
開著車穿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輾轉多時才來到原先的住處。院子裡沒人,大頭估計上課去了;我開啟屋門;一股潮溼的味道迎面撲了過來;很不舒服。自打我住院以後; 郭雪就搬回了學校,房子也就空了。我在房間裡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