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偉大,誰不知道你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室友攔著我們就動了手,我打電話給顧衛北,我說,顧衛北,你要是再他媽和冉紅燕說半句話,看我不剁了你!
那天我和顧衛北在電話中吵了個天翻地覆,我不允許他和別的女生說話,不允許和她們一起去吃飯喝酒,他上課時身邊最好也是男生,如果他還這樣隨便和女生開玩笑,後果由他自負!
他也急了,林小白,你太變態了!你不能這麼控制我,告訴你,我就願意和女生開玩笑,我就願意和她們來往,她們不像你這麼偏執,你簡直不可理喻,說什麼後果自負,頂多是散夥!
散夥兩個字說出來時,我們都呆了一下,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那是他第一次說分手,我久久地沉默著,繼而哽咽了,我哭著放了電話。
()
他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對不起,他說,我錯了。
我還要接著說,電話就斷了,我知道,他的卡里大概沒錢了。
第二天他在卡里充了五十塊錢,他說完了五十塊錢才哄好了我,而且他的腿都站軟了。
後來,這成了我的一塊心病,只要打電話過去他不在,我就會問他的室友,他跟誰出去了,男的還是女的?
我還給李卓打電話,請她給我監視他。
我越來越提心吊膽,好像轉眼間他就要離開我一樣。
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寫信了,大家都在打電話,可我還是堅持一週寫一封信過去,從吃喝拉撒到我的學習,甚至來了例假這樣的小事我也要告訴他,我說我肚子疼得很。
事無鉅細,我把自己的所有交到這個男子身上,以為他就是我的一生一世,來生來世,以為我們的愛情會勝過所有人的愛情,他說過,如果他是皇帝,他會只寵愛我一個人,學學唐明皇。
可後來他讓楊玉環自殺了。他嘿嘿一笑說,我才不會捨得讓你死。
如果他們不讓你娶我呢?
那我就學愛德華八世,放棄王位與你私奔,我什麼都不要,世界上只要你就行。
我們的山盟海誓就這樣說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整得好像他真是國王而我真是王后了,其實我們只是兩個普通的男女,在愛昏了頭時說了些胡話而已。
我在信中總是問,沒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吧?除了我之外沒有再拉別的女生的手吧?我已經偏執到每一封信都要問,結果他寫來的信越來越短,到最後他說,不如我們打電話或者發郵件吧,寄信太慢了,況且現在誰還寫信啊。
這句話讓我非常傷心,開始寫信時他說過喜歡這種情調,到現在卻又嫌麻煩了。
我們終止了寫信,到大三時,我把他寫來的那些信都收集了起來,有滿滿的一大箱子,我把它們排上號,一共325封,每一封信,我都是用小剪子剪開的,剪口處很整齊,他的信疊得也整齊,細長的,俊秀的柳體,信封上寫著林小白。那三個字,寫得多美啊。
顧衛北不知道,我喜歡他的人,也喜歡他的字啊。那些字,那麼生動飽滿,好像有人的氣息一樣,後來雖然我們也發郵件,可那種收信時看到字的衝動再也沒有了,那些信,有著多麼直打擊人心靈的溫暖啊。
當我們結束通訊後,我們的愛情由濃轉淡了。這是我的感覺,雖然我們看起來還一樣,我依然往重慶跑,而他也會來北京,可我覺得,有一股寒流,已經慢慢地侵入了愛情的體內,它似一個幽靈,讓我時刻不能安心。
這個夜晚,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卻感覺心裡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北京的早春,乍暖還寒,我覺得冷意由腳底升起,一直冷到了心裡。
我和顧衛北之間有了一層東西在阻擋著,我說不清它是什麼,但我們都知道,那個東西存在著,並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