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古馬老爹,乃通精瘦的臉上怒氣縱生,左袖一甩,一股腥臭難聞的寒風襲上了他斜上方的大棕櫚樹,樹上原本停息著一隻花背雲雀,在腥風捱上它的一霎那,連哼都沒哼一聲兒,直挺挺的從樹上栽了下來,眼見著活蹦亂跳的小鳥全身發黑倒在了他的腳下,抽搐了幾下,瞬間就沒氣兒了。
在安常笑的陰陽眼裡,只見從乃通寬大的袖子裡,一條五彩銀環蛇裹著青黑的煙霧如同閃電般的襲上了花背雲雀,細長的毒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上了鳥兒,再迅速的躥回了乃通的衣袖裡。
見乃通發怒了,鬼三生怕喜怒無常的乃通會殃及到自己,也慌了神,忙討好道:“大師,您別生氣,我看這古馬已經是風燭殘年,黃土埋上脖子的人了,早晚就得進棺材,哪裡比得上大師您,日御十女金槍不倒,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咔咔咔……還是你這小子說話我愛聽!”一想到這幾天鬼三接連給他找的幾個黃花小妞,那細嫩的肌膚、楊柳般的小蠻腰,讓乃通在房裡足足有三天沒有下過床。
當乃通還在和幾個女人廝混的時候,鬼三差遣短袖來通風報信說有個絕色美女,而且還是跟著上次和杜天寧一起豪賭的孟錚,貪婪的乃通一早就埋伏在了這裡,就等著安常笑和孟錚自投羅網。
看著眼前一襲白裙的安常笑,就連見慣了各色美女的乃通也眼露驚豔之色,清純而高雅、美麗端莊,這簡直就不是那些混跡風塵的女人們能比得了的。
此時乃通的心裡就像有被她白嫩的小手在輕輕抓撓著,癢得不行,恨不得立馬就把這個絕色的小妞給摟在懷裡,放到在他的床上。
“咔咔咔……這小妞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乃通沙啞著嗓子怪笑著,朝著安常笑一步步的逼近。
此時,原本在車內整理東西的孟錚聽見有異聲,也忙鑽了出來,一抬頭正好看見乃通,大驚失色道:“就是他,當時劫走少爺的就是這個黑衣男人!”
“咔咔咔……原來是你?”乃通一見孟錚也想起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兒,眯著眼睛將孟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說道:“咦?我記得在你和那小子身上種下了同心蠱毒,怎麼現在都沒了?難道是古馬那個老不死的給你解了蠱?”
但似乎乃通又想到了什麼,疑惑的說道:“不對!那老不死就算是請七角寨的神婆幫忙,至少也得等下一個月圓,蠱蟲交尾的時候才能取出,不可能這麼快的就給你解了蠱!”
乃通一雙眼中寒光爆射,裹著腥臭的寒風瞬間移動到孟錚的面前,逼問道:“說!到底是誰給你解了蠱!”
乃通的身形移動之快,簡直就不像是人類的速度,孟錚原本就驚異這麼快就找到了下蠱的人,卻冷不防被乃通襲進了跟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數尺!
“放眼苗家,就連七角寨裡的神婆也不敢和我乃通單打獨鬥,除了那個人!”一說到這裡,乃通黑瘦的臉上扭曲了起來,咬牙道:“當年就是那個人在背後幫著古馬,所以我才會被蟲蠱反噬,說!是不是那個人幫你解的蠱毒!”
乃通一步步的逼近了孟錚,高舉著左手,寬大的衣袖裡銀環蛇在不停的蠕動著,就等著主人一聲令下。
孟錚被逼得只得節節後退,乃通身上那股腥臭的風轉進他的口鼻,催人慾嘔。
這腥風裡聚集了乃通各色蠱蟲、蛇鼠的毒霧,如果被沾上了一點兒,恐怕也會像那隻花背雲雀一樣染毒身亡,更可況,眼力非凡的安常笑瞧著那條五彩銀環蛇已經躥到乃通的袖口,張著三角形的大嘴,兩顆細長森寒的尖牙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到孟錚新鮮的血肉了。
就在孟錚無比絕望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橫隔在了他和乃通之間,一股溫潤的金色純陽之氣瞬間將他籠罩,再也聞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