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診治。”
聽到明日二字,趙氏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但是想到安言的倔強和烈性,就生生的忍下了。這可是好不容易才答應了,等一天就等一天吧,也不差這一天。要是因此而生出什麼變故,那反而是得不償失了。
“那好,本夫人就在府裡等候錦繡神醫了。”
趙氏說完話,就起身了,帶著一群丫環僕從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趙氏離開後,仁和裡剩下的皆是仁和堂的人了。高老走到安言身邊,嘆息的說道:“丫頭,你受委屈了。”
安言心中一暖,輕聲笑道:“沒什麼,這都是我自己決定的。”
安言這話一語雙關,高老略微一想就透了。安言剛開始時突然到仁和堂,告示尋診的奇怪舉動,似乎在此刻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高老點了點頭,卻是對著安言認真說道:“要是有需要老夫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好,錦繡不會客氣的。”
安言對著高老點頭,面上的笑容真誠而溫暖。在這樣的時刻,高老還站出來說這樣的話,那是因為真心關心她。對於關心她的人,她從來都是記在心底,用心珍惜和維護的。
“錦繡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安言心中已經想好了辦法,跟高老告辭完後,就和白平一起出了仁和堂。
“衛力這個時候差不多該從明月酒樓出來了?”
“是的,根據打探的訊息是這樣的。”
聽到肯定的答案,安言嘴角微掀,那抹弧度在陽光下折射出了冰冷的刀鋒。
安言靠著白平,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白平聽完之後就對著安言用力點了點頭。
安言頷首,目光悠遠,望著天邊,在那裡似乎能夠看到舅舅慈愛的面容。她微微失神,片刻的恍惚過後,心中的信念越發的堅定了。
兩人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偶爾會停駐在一些小攤子面前,然後頗有興致的看著上面的小東西。
“來了。”
兩人正好停在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人面前,安言嘴唇輕輕一動,只有白平聽到。
白平面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無比歡喜的神色,頗為歡喜的大聲說道:“錦繡,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到明月酒樓好好吃一頓,那可是衛掌櫃欠我們的。”
衛力一身藍衣,手裡拿著把扇子,正悠閒的在街道上走著。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字眼,就側頭看過去,卻是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衛力眉眼一動,臉上出現了好玩的神色,慢慢踱步來到白平和安言身邊。
“哎呦,這不是白家人嗎。不錯啊,竟然還活著。”
這話,簡直就是誅心之語。白平心頭憤怒得想要咆哮,面上卻是淡然,轉頭對著衛力說道:“原來是衛掌櫃啊,怎麼突然有空來找我們?”
“看你們好像一副很悠閒的樣子,就過來看看了。”
“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衛力有些奇怪,覺得今天的白平的出現以及如今的話語處處透著蹊蹺,但是又想不出哪裡奇怪。
“怎麼了,衛掌櫃的不敢了?”
那話語輕輕的,聽在衛力耳中有種挑釁的意味。他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身青色布衣,面容清麗,眸色淺淺的安言。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婦人秀色可餐。鬼使神差的,他就應下了,“我們到那邊茶館的雅間聊聊吧。”
衛力伸手用扇柄指了指遠處清幽安靜的茶館,看著安言的神色頗為火熱,暗示性十足。
白平袖子下的手握緊,眼中的冰冷不斷凝聚。
安言面色淡淡,一副不太願意的樣子。
衛力不在意,直接在前面走了,白平和安言兩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