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喉嚨一梗,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不得不說,虞嬸的經歷真的非常坎坷,可是看著虞嬸即使是在說這般感傷的話題,面上也帶著笑意,眸中滿是期望。即使生活如此不順,虞嬸依然滿懷希望,依然是努力而堅持的活著。這樣的女人,讓人從心裡敬佩。悲慘的經歷讓人憐憫同情,但是虞嬸這般堅強的心智卻是讓人打從心底裡敬服。
“我老婆子現在白天就在這裡擺個小茶寮,晚上就回去逗弄小孫兒,生活還是幸福的。老天,總算是待我不薄的。”
聽到說起了小孫兒,安言就笑著問道:“虞嬸的小孫兒多大了?”
“六歲了,正是最頑皮的時候呢。孩子太小,我就讓他孃親在家裡專門看顧他了,反正這裡我一個人也是忙得過來的。可是我那個兒媳就是太孝順,即使這樣也要接一些洗衣和針線的夥計回來做,一天到晚的也是不得閒。有這般一個兒媳,我們陳家上輩子定然是燒了高香了。”
安言心中突然很是動容,這麼一個被生活折磨,經歷坎坷的婦人。如今,卻是在訴說著對上天的感激,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和豁達。人其實很奇怪,總是看得到自己失去的,卻是很難看到自己擁有的。那些消極的人,也許一輩子都生活在坎坷的經歷中,沉淪到難以自拔。而像虞嬸這般,卻是依然感念著上天,感念著現在擁有的一切。
安言的心態在這一刻有了一種微妙的變化,她想的是自己現在的生活何嘗不是上天的一種恩賜?如今所擁有的,何嘗不是一種重生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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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白安
在虞嬸那邊坐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光景,安言就牽著胖丫離開了。離開之前,自是笑著虞嬸說,以後有機會的話就會來看她的。虞嬸聽了,自是大喜,就連安言剛才吃的包子和茶錢都不收了。安言看著虞嬸堅持,只好收回去了。心裡卻是想著,下次再來的話,做一些小點心之類的送於虞嬸的小孫兒。
安言抱著胖丫,原路返回到了明月酒樓門口,就看到白平和柳氏正被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送出來。那男子身上穿了一件棗紅色的錦衣,年紀看去不大,應該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此時正滿臉笑容,看著很是熱情的將白平和柳氏給送了出來。而被送出來的白平和柳氏,此刻就顯得很是拘束的樣子了。
安言抱著胖丫走了過去,那個男子一看到安言過來,立刻眉眼一亮,閃爍出興味的光芒來。
安言有一瞬間的不舒服,仔細看那男子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她轉頭看向白平和柳氏,笑著說道:“真是趕巧了,現在是去新竹書院看二表哥嗎?”
柳氏走到安言身邊,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是啊,我們這就準備著去新竹書院了。婆婆讓我幫著帶些東西給小叔呢,說起來也好些日子沒有看到小叔呢。”
這邊柳氏和安言說著白平的事情,那邊白平和那個男子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告辭過來了。
安言看到,就問道:“剛才那位是明月酒樓的掌櫃嗎?”
白平推著空的車跟在身邊,聽到這頭也沒抬的應道:“是啊,那就是明月酒樓的掌櫃衛力。這位衛掌櫃別看年紀不大,但是聽說很有本事的。當初這個明月酒樓可是一個幾乎要關門的小酒樓,而被這個衛掌櫃的接手之後,不到三年的時間就發展成了和清風酒樓平起平坐了。而現在,更是隱隱的超過了清風酒樓,成為新竹縣第一酒樓的趨勢呢。”
白平說起這些話來,也很是興奮,畢竟他們白家現在是和明月酒樓合作。這個明月酒樓越是強大,對他們自然越是有利呢。
安言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卻是沒有插話,而柳氏有的時候也會笑著回應幾句。
而從中安言也是瞭解到了,這次的事情很順利,銀子也是成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