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安言卻是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她想的是讓大家都看看沈沉頹廢的樣子,讓他的墮落都折射在大家的眼睛下,要讓他無路可退,再沒有可以躲避隱藏的地方。她一定要讓他做出選擇,而不是這般以愛為苦衷,不停的躲避著,折磨著大家。
安言在胖嬸失神看向門外的時候,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沈沉的身邊。伸手就奪過了沈沉手裡的酒壺,啪的一下就丟在了地上。沈沉再次抬起頭來,此刻眼底卻是多了幾分清明來。但是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清明的時候了,只要一清醒過來,就要去想那些糾結難解的恩怨情仇了。所以,他憤怒的瞪著安言。幾個呼吸之後,爬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去到櫃檯後面,伸手取了一壺酒來,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又坐下來。他眼中閃過滿足,伸手拔起酒瓶蓋,舉起酒壺,就要往嘴裡面灌下,卻是在距離嘴唇幾指寬的時候被人中途攔下。
沈沉瞬間面上出現了幾分薄怒來,他怒瞪著安言,不知道眼前的綠衣女子想要做些什麼。
安言不想做什麼,只是想要讓他清醒清醒罷了。
沈沉狠狠的盯著安言,得到的卻是冰凌凌的回視。
“你倒是有閒情逸致,還在這裡喝得酩酊大醉的。你可曾知道,你的妻子在床上生死不知?”
安言的話語冷冷的響在沈沉的耳邊,沈沉一時間有些恍惚,搖了搖腦袋,話語很輕很輕。
“你剛才說什麼?我妻子……她……怎麼了?”
此刻的沈沉眼眸之中浮華盡消,隨著清明而出現的是急切和恐懼。
安言看著他這般神色,卻是無半點憐憫,冷冷嗤聲道:“怎麼了,你不是最清楚了嗎?那麼用力的撞到柱子上,流了那麼多的血,你說能怎麼了?”
沈沉不相信,扶著後面靠著的牆就爬了起來,轉身就要往後院衝去,卻是被背後伸過來一隻纖細的手給拽住了胳膊。沈沉此刻心頭著急萬分,頭都沒回,就想要大力的甩開那隻纖細的手。可是,那隻本來以為很輕易就能甩開的手,此刻卻是牢牢的拽住了他前進的步伐,讓他動彈不得。沈沉一時間怒火燃起,回頭怒道:“放開。”
“我為什麼要放開?”安言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面色淡然的看著沈沉。
沈沉心頭越發著急,急切道:“趕緊放開,我要趕去看惠娘。”
聽到這話,安言卻是嗤笑出聲,“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是趕著去看惠娘死了沒有嗎?”
聽到死這個字用在惠娘身上,沈沉只覺得渾身冰涼,眸中的恐懼彷彿一股漩渦一般,越擴越。他面上出現了一種極度驚慌的神色來,伸手用力的去推安言的手,一邊推一邊大聲道:“你胡說,惠娘好好的,你可是別亂說話。”
“我怎麼就是亂說話了?我乃是大夫,不說醫術卓絕,但也是小有本事的。沈沉,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還是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安言的話語極淡,淡淡中帶著幾許篤定的意味。這份篤定瞬間讓沈沉慌亂無比,他越發的掙扎起來,語調顫抖不已,“怎麼會呢?昨天孫大夫才說惠娘沒有大礙的,只要將養將養就會好的。你如今這般說,是何意?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沉說到後面,情緒越發激動,瞬間更是發起狠來,他轉身,用空出來的那隻手狠狠的抓住安言的脖子。
安言瞬間呼吸困難,面色隱隱泛白,但是目光卻是凌厲異常。此時的沈沉幾乎癲狂,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一雙大手緊緊的遏制著。安言眸光凌厲一動,原本拽住沈沉的纖細小手,卻是猛然鬆開翻轉,然後化為手掌,砰的一下將沈沉給打落開幾步。
沈沉退開幾步,原本就是要逃開安言的束縛好去房間中看惠娘。所以此刻的力道也是控制了的,此刻得了自由,轉身就往惠孃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