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的說道:“孃親的脈象乃是內裡虧損嚴重,我也很是無力。一時間我也想不到好的法子,暫時也只能先用名貴的藥材吊著了。但是,我知道孃親的身體會突然這樣,都是因為崔氏母女造成的。那對母女,好狠的心腸。她們霸佔了屬於我和孃親的東西,如今竟然還不放過我們,真是欺人太甚!”
安言的眼中有著戾氣閃過,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心中有萬般恨意,一時間卻是無從發洩。
“無論娘子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援的。”
蘇三坐到床上,伸手拉起安言的手,輕輕的握在手心,神色一片認真。
安言看著,突然就撲到蘇三的懷裡,有些哽咽的說道:“本來我們就要出發離開這個不好的地方了,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如今孃親的身體這般,不可能舟車勞頓的去南郡了。蘇三,我真是害怕,害怕永遠也到不了南郡了。怎麼辦,蘇三你說我如今該怎麼辦?”
聽著小妻子一字一句哽咽的話語,蘇三隻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就好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在凌遲一般,疼得厲害。
“不會的,岳母的身體肯定會好的。如今天氣冷了,我們就在這裡呆上幾個月,到時候春天來了,春暖花開的時節我們再去南郡。”
安言卻是突然哭出聲來,“孃親的身體,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是否已……能夠撐到那個時候。”
蘇三的手收緊,心疼的抱緊安言,話語緩緩而溫柔:“不會的,事在人為,我們從明天開始在青城收集一些珍貴藥材。像是人參,靈芝什麼的,肯定能夠讓岳母度過這個劫的。我等下也會寫信回去,讓家中幫忙找尋藥材的。你將需要的藥材寫下,蘇家在南郡中還是相當吃得開的,定然能夠找齊的。再不行的話,我就讓人將信送到秦都我師父那邊,就算是天山雪蓮,也是有辦法弄到的。”
“真的?”
要是連天山雪蓮那等奇藥都能夠弄到的話,那麼白氏的身體可能真的會有救的。一瞬間,安言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整個人從頹廢中走出,又充滿了靈氣。
“真的。”
蘇三肯定的回答著,伸手輕輕的幫小女人有些凌亂的頭髮規整規整,動作溫柔至極。
而此刻安言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是開心的下了床,衝到桌子邊就開始寫可能需要的藥材。
“孃親的身體一定會慢慢的好起來的,憑藉我的醫術,再加上各種珍稀的藥材,一定會讓孃親恢復如初的。”
安言瞬間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聰慧靈秀,蘇三看著這樣的安言,才覺得心安。剛才那般絕望無力的小女人,他看著只覺得心痛。
接下來的幾天,安言都專心的在家裡照顧著白氏。三四日後,白氏才算是恢復了一些,但是到底還不能下床,依然需要好好調養。這邊白氏的身體穩定下來,安言就有心思想著如何收拾那崔氏母女的事情了。
那唐初雪剛剛加入阮家,定然是忙著站穩腳跟的。在原主的記憶之中,阮玉卿的孃親,如今阮家的當家主母,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唐初雪雖然後面是以嫡女的身份嫁入阮家,但是到底當了十幾年的庶女,這是青城上下都知道的。阮家主母素來心高氣傲的,對這個不嫡不庶的媳婦,定然是會有些微詞的。那唐初雪不是長袖善舞嗎?那她就給她製造一些麻煩,看她是不是能夠玩轉得過來。
她記得唐初雪原來是一個未婚夫的,那還是唐山給她訂的。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唐初雪使了什麼手段,那戶人家竟然願意和唐家解除那個婚約。而如今,唐初雪身在阮家,上有婆婆需要周旋,旁邊有小姑子需要共處,環境定然不會好過。要是唐初雪是個柔順的,有阮玉卿在中間站著,一般是不會起什麼波折的。但是那唐初雪,卻絕對不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