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何緣故。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去唐府看看吧。阮家的媳婦總留在孃家,也不是個事。”
趙氏才說完話,轉身就離開了。而阮愛荷則是快速的看了阮玉卿一眼,也緊跟在趙氏的身後離開了。
阮玉卿聽到趙氏的話猛然抬起頭來,卻只來得及看到那深藍的裙襬劃過他的眼角。那瞬間的雍容華貴,讓阮玉卿深深的彎下身子,低低的對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了對不起三個字。
之後,阮玉卿就轉身快速的跑出了阮府。他要去找唐初雪,這個他說過要一輩子珍愛的妻子。
而此時,趙氏正快步的走在阮府的花園小路上,阮愛荷則是在後面小跑追著。
“孃親,孃親你等等我。”
趙氏果然停下了步子,轉頭嚴厲的看著阮愛荷。
被趙氏這般看著,阮愛荷頓時身體緊繃,結結巴巴的說道:“孃親,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趙氏嘆息一聲,然後輕聲道:“我極為不喜歡唐初雪,因為她太過表裡不一了。曾經的溫婉乖巧的美人,進了府中之後,卻是想要快速的握住阮家的權力。這樣的女人,我自然是壓制她的氣焰的。但是,愛荷,你卻是要記住。如果哪天你哥哥堅持的話,那麼我們對唐初雪的不滿必須全部埋入心底。終究,你哥哥才是阮府的真正繼承人,使我們娘倆的依靠。”
聽到這話,阮愛荷的面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心中百轉千回。誰也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看到她眼中似乎閃過明悟來。
“孃親,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做讓哥哥傷心的事情的。”
“那就好。”
趙氏點點頭,眼中滿是安慰。
而另一邊阮玉卿騎了馬,就快馬加鞭的趕到唐府去。到了唐府門口,守門的小廝瞪大了眼睛看著阮玉卿。而阮玉卿卻是不曾理會,下馬就直接往裡面闖去。
而守門的小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前去,攔在阮玉卿的前面。
“讓開!”
阮玉卿剛才和趙氏鬧了那麼一出,此刻心情極差。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如今竟然被一個奴才擋住了去路,頓時面色冰寒,一雙眼眸陰沉的看了那攔路的小廝一眼。那小廝被阮玉卿這麼一瞪,頓時肩膀一縮,但還是鼓起勇氣將上面交代下來的話說出來,“阮少爺,不是奴才不肯,而是二小姐早先就傳下話來,不準阮少爺踏足唐府的。”
“什麼,這真的是雪兒的意思?”
阮玉卿眸光閃爍,有些不敢置信。他離開之時,溫柔的妻子還在門前,含笑相送。再回來的時候,卻是這番境況。
“滾開!”
阮玉卿此時心頭亂的厲害,再不顧身前阻擋的小廝,揮手就將小廝給打了出去,而他則是殺氣騰騰的往唐初雪的房間而去。
同一時間,在唐初雪的房間之中,她正坐在梳妝檯前,動作極為輕柔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而崔氏則是畏懼的站在一邊,目光都不敢往唐初雪身上放。自從那夜之後,女子就經常做一些奇怪的,讓她毛骨悚然的事情。比如說,沒事的時候就整日整夜的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還有,則是行蹤飄忽,也許半夜三更的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將崔氏嚇個半死。
此時的唐初雪面上覆著一層白絹,依然是一身白衣如雪,只這麼一看,當真是朦朧聖潔,依然是那遙不可及的月宮仙子。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白絹之下,層層遮瑕藥膏之下,是那慘不忍睹,人憎鬼厭的可怖面容。每每想到,她嘴角總會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來。那種不顧一切的恨意和瘋狂早應被深深掩埋在遮瑕藥膏之下,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更好的計劃。只要時機成熟,就能夠讓那唐錦繡萬劫不復。
想起最近得到的訊息,唐初雪冷冷一笑。百草堂,真是一個好名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