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整理衣服,一人假兮兮的轉頭擺出一臉驚訝的表情,道:“呀?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竟然還是什麼公主麼?嗨,姐妹們,你們聽到了嗎?”
“聽是聽到了,不過那又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公主哦,我們昨晚上竟與尊貴的公主春宵幾度,想想人家都覺得好激動啊!”此女雙手捧腮,一臉興奮激動外加各種稀奇古怪詭異非常的表情,豐富極了。
長公主的臉色不由得一僵又是一白,然後轉成了青紫色,但眼見著這些人竟這般的肆無忌憚,她哪裡會不明白她們倚仗的是什麼?
此時,那位尚沒有答話的女子忽然側過了頭來,說道:“那有什麼?誰知道她說的是隻真是假。如今這世道可真是奇怪,前段日子還有個聲稱是什麼長公主和大將軍的女兒的人來我們這裡當了姑娘,今天竟然又來了個自稱是公主的人女扮男裝前來當嫖客,哼!”
長公主在聽到這話的前面部分就已經冷靜不住了,幾乎是尖叫著嘶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那位姑娘呢?她現在在哪裡?”
她已經有預感,那就是她的雪兒!
三位姑娘同時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神色有戲謔有憐憫有譏誚,不一而足,然後並不那麼在意的說道:“你說靈犀姑娘啊?她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經離開了。”
“靈犀姑娘?”長公主目光一凜,沉聲問道,“她本名叫什麼?”
三位姑娘又是不甚在意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如此態度非常不滿,輕哼著說道:“靈犀姑娘自然就叫靈犀了,公子您這話問得可真奇怪。”
“你……”
“哦對了,公子您剛才說自己是什麼公主,莫非您竟然就是那位長公主?靈犀姑娘口中的什麼孃親?”
此話一次,三人就好像想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頓時就嬉笑成了一團。
長公主的臉色已經無法用顏色來形容了,她覺得她所有的尊貴驕傲全都在這裡摔裂成了碎片,連拼接都無法拼接回去。
“賤人!”
只是被罵賤人的三人卻沒有一人露出稍微一點點惱怒的表情來,猶自調笑著說道:“我們不過是輕賤的青樓女子,倒也無妨被罵一句賤人,只是不知道與三位青樓女子共度了春宵的所謂良家婦女,又是什麼人呢?”
“你……”
“還說什麼自己是公主,哎呀,這可真是無比淫穢,男女通吃的公主啊!”
長公主的臉瞬間猙獰,雖然她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衝動不能意氣用事,可她何曾這般忍耐過?又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是公主,先皇當年最最寵愛的公主,還是手握先皇遺旨,讓當今皇上太后都忌憚不願招惹的長公主,區區青樓女子在她的眼裡就連螻蟻都不如,可現在……可現在……
她意圖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裡是宿州,是寧王上官雲傾的地盤,而她那失竊的遺旨就在上官雲傾的手中,她不能衝動,不能讓上官雲傾將遺旨已不在她手上的訊息洩露出去哪怕分毫!
可在這三人的一字字一句句的奚落挑釁中,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秋闌院內,不管是正在房中對鏡梳妝的,還是撫琴悠悠、輕歌曼舞的,或者是整理昨晚遺留的雜亂的,都紛紛停下了動作,齊齊轉頭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幹什麼幹什麼?都忙活自己的去!”有管事的姑娘輕喝著說道,將停下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來的打探情況的人都給打發了回去,然後她自己轉身上了三樓。
“公主殿下,您莫非是想要讓全宿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您昨晚夜宿紅粉街,與三名青樓女子共度春宵這件事?”她來到三樓,走到那個房間門口,然後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著鬧成一團的四個人,輕瞪了絲毫無懼,還在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