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嗎?
想到此,太后不禁冷笑著點了點頭,連說道:“好好好,你這是想要辦了哀家了?真沒想到你竟為了個女人,就連哀家也不願放在眼裡了。”
“母后,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您就別再將罪過往她的身上推了。從始至終,我從不曾做過什麼,眼前的這一切,全都是雲傾他自己努力的結果,他要為他的母親平冤,並且呈上證據,朕身為君王,豈能視而不見?”
“哦?你這是要依法辦理了?”
“是。”
“你……你好!果然是這皇位坐穩了,手中的權勢大了,竟連哀家都想要辦理了。”
“那麼母后,您教教朕,眼前的事情,朕該如何處置,才能既讓母后您滿意,又不違母后您曾教導的‘明君’這兩個字?”
太后不禁一噎,這個問題,可真是將她也給難住了。
臉色陰晴難定,最後乾脆的一甩袖,冷哼著轉身道:“好,既然你要這麼說,那哀家倒是要看看,寧王殿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就憑長公主的一面之詞嗎?還是就剛才拿出來的那一封所謂的哀家的親筆書信?”
她很篤定,因為她雖確實曾給羅蔭國的龍傲將軍寫過一封書信,可並非她親筆所寫,只是那私印,倒是真的,可這個私印,她完全可以找個比如被人盜用這樣的藉口出來。
她是太后,所以若只有這些的話,還不能將她定罪。
只是到現在為止,有一件事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這長公主都已經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怎麼竟反而沒有如先前的多次那樣,以先皇遺旨相要挾了呢?
長公主在下面冷笑著觀看失態的發展,反正她已經完了,再也沒有誰能夠救得了她和大將軍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倒不如站在這裡安心的看笑話,看太后娘娘的笑話!
大殿內的氣氛已經不能僅僅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了,所有的人都成為了看客,看著眼前的這一齣戲繼續上演,卻不知道是會愈演愈烈還是即將結束。
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齊刷刷轉了過去,便看到慕容真手上捧著個不知具體的是什麼的物體走了進來,反正不是上官珩小寶貝就是了。
看到慕容真的時候,太后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湧起了不好的感覺。
她直接走到了上官雲傾的身邊,朝也正看著她的上官雲傾微微一笑,並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這是你要的。”
“辛苦你了。”他微笑著,但並沒有伸手接過去,而是扶著她在身邊站好,然後轉身看向上方,說著,“皇祖母,請您過目。”
話音未落,他已經伸手將本覆蓋在上面的絨布拉了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赫然便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子,上面一把更精緻的鎖,只是已經被開啟了。
有人不明所以,太后見狀卻是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滿滿的全都是不敢置信,連手中的那一方秀帕滑落地面都渾然不覺。
猛然間,她將目光從盒子轉移到了慕容真的身上,森森的精光閃爍,然後如突然被戳破了的皮球,頹然的嘆了口氣。
那天,長公主和陸大將軍被貶為平民,滿門抄斬。太后以謀殺罪、包庇罪被禁足後宮,將在永福宮中度過晚年。八年前“暴斃而亡”的皇貴妃,被追封為蓉懿皇后。
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告一段落了,月華國在動盪了一段時日之後,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寧王府的勢力猛然增長到了另外一個高度,寧王府、康王府,以及剛新封的兩位王爺,已是站到了同一條線上。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接下去皇上定會將寧王封為太子,儘管各宮娘娘和皇子們依然不甘安分,可他們又豈是寧王府的對手?
然而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