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新舉起望遠鏡,程守如一邊看著一邊說道:“不是隻有坑才是陷阱的,你看著,這些混蛋馬上就要吃苦頭了!”
先前隱藏在地面上的馬腿坑和陷坑,讓伽色尼人損失了差不多七八十人,因為踩踏和碰撞又有數十個輕傷的,伽色尼人在互相指責和咒罵中重新整理了隊伍。當然他們不是傻瓜,再次騎馬前行肯定是不成了,所以他們把落在隊伍後面的步兵調了上來。
有了前馬之鑑,被從後隊調到前面的步兵們同樣很謹慎,他們排成一排,用手裡的長矛不斷的戳著前面的地面,十步,二十步,五十步……一直到二百步,再也沒出過能致人死亡的問題。不過這短短的二百步,卻浪費了他們幾乎半個時辰的時間。
為什麼這麼慢?
因為地面上的低矮的草皮和黃沙掩蓋下有著不知道數目的四腳釘,這些玩意兒沒有隨意的扔在地上,而是被精心的設定在了不起眼的碎草屑和黃沙下,浮土和草皮被踩倒的時候一枚四腳釘或者說鐵蒺藜就輕而易舉的刺穿伽色尼人輕薄的靴底。
於是潮湧而來的伽色尼人還沒有進入最佳的進攻位置,就又多了百十個累贅——鐵蒺藜快速製造的瘸子。
“老程,那邊撒了多少鐵蒺藜?”閔文侯有些驚訝的問道。
“其實沒多少,也就幾千個,只不過不是用撒的,而是精心安放的,步兵的長矛根本沒用。”程守如保持著包含得意與愜意,彷彿成功偷吃到了鄰居家的肥母雞。
“難怪每次我們斥候營的人進出,你都不允許走那一片呢!”閔文侯也有些適應了,沒再嘲諷這個號稱大門的傢伙的陰損,“接下來怎麼辦?讓他們靠近了攻擊?他們好像帶了五部投石機,那東西可不好防備。”
“沒事兒,他們有投石機,咱們也有,保證比他們扔得準!”程守如一臉平靜。
伽色尼人在一千步之外紮營了,這個距離基本處於小型投石機的極限射程之外。而且為了防止東行營的突襲或者偷襲,他們在營地的周圍設定很多的井欄和拒馬。
見到敵人所處的位置和營地佈置,程守如很詭異的笑了。
“老程,你笑什麼?”太陽已經開始偏西,這個時候就是當面鑼對面鼓的開戰時候,已經用不到閔文侯帶人出去探查什麼,所以他閒著沒事兒就在程守如的指揮位置旁邊待著。
“哦,沒什麼,待會兒請你看焰火。”馬上收斂了表情,程守如故作神秘的說道。
“看,那些混蛋把投石機推出來了,要進攻了。”沒理會門板漢子的話語,閔文侯飛快地環視了一下週圍,再目測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與伽色尼人投石機的距離,提醒著這個在他看來有點得意忘形的傢伙。
伽色尼人到底還是心急了,按照正常的步驟他們應該先獲得正確的戰場支點,也就是穩固自己的營地安全,讓士兵休息,然後才準備進攻的事情。
“沒事兒,我們的投石機早就準備好了。”程守如依舊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因為所有的區域性作戰方式早就演練了無數次,根本不用他直接下令——這也是老羅在離開之前反覆強調過的。
在閔文侯準備踢這個混蛋一腳的時候,他發現從本營不同的角度拋射出了十多塊球形的石塊,石塊飛舞的很遠,最遠的甚至落到了伽色尼人營地的外圍,而在這過程中,伽色尼人的三輛投石機被砸爛,順帶還製造了幾十個斷手斷腳的殘廢。
伽色尼人的腳步頓時亂了,還沒等其餘的伽色尼人把己方的投石機重新固定,更多的石彈拋射了過去,費了很大力氣才從馬什哈德弄到的五部投石機全部被砸爛,還外帶損失近二百人的戰力。
混亂的伽色尼人營地裡咒罵聲和傷者的哀嚎聲,連在一千步之外的東歸營地都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