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副使?”感覺扳回了一局,心中得意卻難於外人說,何守清的心氣卻提了起來,見安提亞諾有些恍惚,便開口催了一句。
拿不準該如何繼續下去,安提亞諾正在想該怎麼應付下去,連何守清的追問也沒聽清,身旁的親衛靠近一步側耳說道:“副隊,隊長派人在院內找你,是否該去看看?”
安提亞諾抬頭看看天色,琢磨了一下,低頭向何守清說道:“何通判知我是副使,究竟如何決策卻非我能做主,還請何通判稍待,我入內問過正使再議!”
言罷,他也不聽對方答覆,轉身就回了內院。
溜了?溜了!
這等不識禮數的胡蠻!何守清心裡暗罵不止,卻也無可奈何,之前的火氣再度上湧,心中的擔憂也重又起來,真的是怎一個糾結二字可以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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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節 換人,開打?
羅開先到牆邊箭樓看戲的時候,恰巧就是安提亞諾轉身回院把何守清晾在門外的時候。這段時間有多長,羅開先不清楚,安提亞諾沒在意,但是站在門口的何守清卻是覺得彷彿度過了近半年。
他身後幾個耐不住性子想要上前的人,直接被依舊守候在門邊的親衛們攔阻在外,而且交流的都不是言語動作,只是幾個眼神。
何守清感到很沮喪,但看到惹出事端的勳貴們被拒絕的時候,心中竟莫名升起一種名字叫做痛快的感覺活該叫你們惹事,當然還有一種隱隱的羞辱感,那是遠大於文武紛爭的國家榮譽感,當然後面這個詞彙不會存在於一個古典文人的腦中。
‘咔咔’內嵌鐵板的靴子所造成的獨有腳步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何守清才發現之前那個被他在心底咒罵不通禮數的胡蠻再次回到了眼前,而且還帶著一種讓他看不明白的……傲然?
“勞何通判久候!”剛剛站穩腳跟,安提亞諾來了這麼一句客套話,言罷也不等何守清反饋,緊跟著直截了當的說道:“好教何通判得知,昨夜潛入之盜匪總計六十三人,目下有四人殞命,另有七人重傷,二十二人輕傷,除殞命之人,餘者皆被扣押……”
竟有六十三人之多!沒在意安提亞諾語氣的何守清暗暗思著,這個數字與他之前所匯總的勳貴屬下總和並不符,不是少了,而是多了近二十人!很顯然,除了勳貴們派出的人手,另有他人插手,而他這個掌控一州的通判竟然毫無所知!
何守清沒來由的有些氣惱,為治下之人的膽大妄為不受約束而頭痛,同時也有一些難以抑制的驚愕,這種驚愕既是因為治下膽大之人的數量,同時更是因為眼前這些靈州人的戰力!
話說對於靈州人的傳言,他也早有耳聞。
這時代鄉野雜談實在太多,不著邊際的更是不勝列舉,若非前日丁家那位老怪物的提醒,他何守清也是把靈州人當作狂妄自大的一隻胡人,或者乾脆就是當作持金過市的小兒看待。
但是,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丁家老怪物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眼前的事情就像傳說故事一樣展現在眼前六十多個被派出來的絕非一般好手,但即使這樣也被靈州人一網成擒,連逃脫的人都沒有,甚至何守清從眼前這個黃毛胡人的眼睛裡看到了毫不遮掩的蔑視!
什麼時候能有胡蠻敢如此鄙視我東方聖人的學子了?
雖然從未有過御史臺清貴的履歷,何守清卻也難得的熱血了一把,“還請安副使暫歇片刻!本官不明,貴使不過靈州入境使團,怎可在我宋境擒人?莫非是想挑起爭端不成?!”
被打斷了話語的安提亞諾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