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隊伍,褚亦安已經排了半個小時才到隊伍的中間。
寒風瑟瑟,周圍的人雖然穿著很多,但一個個也大多被凍成了孫子。周圍的人忍不住哈氣跺腳,試圖靠抖動增加身體的熱量。
褚亦安穿著極寒羽絨服,雖然感覺有點凍手凍腳,但不至於像他們那般抖成篩子。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一個明顯的、有人掏她口袋的感覺傳來。
褚亦安反手握住自己的包,那偷東西的人受驚一般飛速逃竄。她想去把人追上狠狠教訓一頓,但是如果她離開隊伍,就得重新排隊。
為此只能作罷,眼睜睜地看小偷溜走。
不過那小偷身型很小,看著……像個小孩?
就在褚亦安皺眉思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正盯著她。她順著那莫名的視線看去,然後對上一張斷眉、陰險、玩味十足的笑臉。
白斯年?
靠!
褚亦安看到白斯年的瞬間,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也不是怕他,就單純感覺現在自己一個人對上他吃力不討好。也不知道這輪遊戲怎麼了,居然會遇上這麼多熟人。
褚亦安急切地想要甩掉白斯年,白斯年卻不如她願的跟上了。
兩人前後狂奔,褚亦安跑不過他。
“小褚褚,跑這麼快乾嘛啊。”
“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念白哥哥?”
白斯年非常喜歡嘴嗨,就算手下不犯賤,嘴上也得犯賤。
褚亦安看著他隻身趕過來,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多了幾分勝算,“白老六,這麼久不見,是不是每次想到我就恨得牙牙癢?”
畢竟他們倆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相互下死手互坑。
彼此憎恨很正常。
但她非常看不慣白老六嘴嗨的樣子,“血族那輪遊戲被扣了多少積分啊?在後續的遊戲裡有沒有補回來?”
果然,被她這樣一問,白斯年笑不出來了。
“小褚褚,白哥發現你這張小嘴越來越不討人喜歡了。本來白哥哥是想帶你通關遊戲的,但現在白哥哥想送你回現實世界。”
“呵,誰送誰還不知道呢。”
褚亦安雙手插兜,緩緩地讓出自己的身後。
在褚亦安逃跑的時候,就跑到了鐵網旁邊,此時和褚亦安交情不錯的幾個士兵用槍對準白斯年。
白斯年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滯,“小褚褚總是能給我帶來很多驚喜和意外。”
“白老六,你說話的語氣,大爺我很不喜歡。”
褚亦安仗著背後計程車兵,頗為狐假虎威,“想要爺放你一馬嗎?把你身上有價值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後跪下來朝爺爺磕幾個響頭。”
白斯年聞言臉色一黑,隨即又恢復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褚褚口味真變態,居然喜歡玩這樣重口味的角色扮演。”
他到現在都還在滿口胡言,褚亦安默默地讓開身位,讓後面士兵大哥們的槍對準他。白斯年終於收起他那吊兒郎當、目空一切的模樣,掏出衣兜裡的東西。
“衣服和褲子都給我脫了。”
白斯年站在原地頓了一下,然後脫下身上的羽絨服。看似極其順從,實際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鐵網一扔。
衣服擋住士兵們的視線,他趁機飛快跑開,“小褚褚玩得可真花,日後別落到我手上。”
褚亦安瞧著他離開,頓時鬆了口氣。
傻逼白斯年,他根本不知道其實鐵網內的幾位兵哥現在根本不能開槍。因為軍隊規定,在普通情況下士兵休息時,就不能主動開槍。
幾位大哥一看就是剛換班路過,拿著槍陪她演了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