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聿剛想說話，卻因為這輕輕的吹氣呼吸一滯。

他喉嚨都緊了緊，嘴唇微動怔怔地看著她，“你……你別用這種花招，對我不起作用。”

“真的嗎？”

褚亦安盯著他，將他逼到後背緊緊貼在樹幹上，無處可逃，“溫部長，其實你長得和陸卿淵一模一樣。作為同樣的皮囊，也不是不可以……”

她微微踮腳，緩緩朝他靠近。

在距離他的嘴唇僅有兩厘米的前方停下，看著溫時聿下意識閉上雙眼的樣子。

片刻之後，溫時聿也睜開雙眼。

他看到褚亦安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意識到這人其實是在耍自己。

他臉色一變。

最介意的不是褚亦安耍自己，而是自己居然如此愚蠢地上鉤被耍。他臉色鐵青地看著此刻得意洋洋的人，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她殺了。

此刻除了褚亦安，大概就只有僅看結果的諫言系統很嗨。

“什麼叫自制力，這就是自制力！偉大的部長大人即使在邪惡的褚亦安投懷送抱的情況下，依舊清醒的不被她迷惑。

陸卿淵，你多學學！”

陸卿淵沉默不語，眼神緊緊地盯著直播傳送的畫面，彷彿抓自己老婆出軌的可憐原配。

褚亦安不知道。

她現在用一種看穿溫時聿的眼神盯著他，“大伯哥，別緊張了。我心裡只有我陸老師，即使你們倆長著同樣的一張臉，在我心裡你也遠遠比不上他。”

褚亦安鬆開壁咚他的手，同他並排靠著大樹，“話說你沒把陸老師怎麼樣吧？”

夜晚。

四處很安靜。

營地附近的燃料在安靜的燃燒著，晃動的火焰跳動，使得地上的陰影也跟著晃動……

褚亦安問完問題，溫時聿一直沉默。

她側臉看著五花大綁的男人，用手肘戳他，“喂，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溫時聿總算有點動靜，“他對你就如此重要？”

“當然。”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沒啥可以藏著掖著的必要了。褚亦安西非常坦誠的點點頭，她看著地上搖曳的火焰，“在進入遊戲之後，我第一個遇上的同伴就是陸老師。後來的遊戲裡，也一直是陸老師陪著我。

你一個養尊處優的老大，根本沒辦法體會到那種不知道下一秒是死是活的日子。

也不可能理解那種將生命託付給對方，從無數個死亡邊緣闖出來的情誼。”

“當時他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溫時聿冷冷道。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種矯情。

“最開始是對他身份的不信任嘛。”

褚亦安雙手一攤，然後嘆口氣，“他要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我早就向他告白了。結果他身份越來越可疑，後來發現居然和你這個大boss有一腿。”

她說得越來越氣，畢竟在人類視角下，陸卿淵和溫時聿的關係和他最開始出現在遊戲中的動機都是無法讓人接受的。

溫時聿：“所以你利用了他。”

“……你還真是一針見血。”

褚亦安聽到他的描述，從衣兜裡拿出一顆糖。

剝開塑膠的包裝，劣質色素的糖果塞入口中。

“對，我確實利用了他。在人類已經即將滅種的時候，我被推到了這個位置。如果時間再來一次，或許……我依舊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溫時聿聽她說完這句話，眼神少了些嘲諷，“你還沒有蠢到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放棄現實的東西。”

“嚯。”

褚亦安聞言輕笑一聲，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塞他嘴裡，“我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