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犄角旮旯。裡面有兩個值班的老頭坐在桌子面前昏昏欲睡，看到來人是兩個年輕的學生，僅僅懶洋洋的抬了下眼皮。

“你好，我們是來詢問黃志德的事情。”

褚亦安敲敲他們的窗戶詢問。

“我們不知道，學生不要靠近這裡。”

其中一個老頭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顯然學生是不可能從他們身上了解到任何事情的。

但是沒關係。

褚亦安看著旁邊的陸卿淵，靈機一動。

然後將他拉到窗戶視線外，扒下他的衛衣露出疊穿在裡面的襯衫，再給他把頭髮抓到後面露出凌厲的眉眼。

“學長，高冷霸氣點，來點廳裡廳氣的氣勢。”

幾分鐘後，一個新鮮熱乎的領匯出爐。

“陸處，就是這裡！”

兩個耳背的老頭聽到這聲睜開眼，看到還是剛才那個女生，後面還跟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

面貌很年輕，但自帶一種領導氣質。

還真不知道是幹嘛的。

老頭有些遲疑地詢問，“你們……是誰啊？”

“教務處處長陸卿淵陸老師，這你們都不知道，陸處都上任整整三天了！”

老頭兩人四目相視，才來三天的其他部門領導，他們怎麼可能這麼清楚。不過都說了是領導，兩人的行為變得客氣，“對不起，請問領導有什麼事嗎？”

“你們部門的黃志德是什麼情況？”

褚亦安再次開口道，“他在操場大鬧，神神叨叨地胡言亂語。”

“黃志德這個人之前是負責管操場保潔的，就幾天前，突然變得奇奇怪怪。領導也說過他好多次了，但他沒有家人日常都呆在學校，現在出了這種問題，相關的領導也在處理。”

“好好的人，怎麼突然發瘋了？”

兩老頭聳聳肩，“誰知道啊，他現在瘋瘋癲癲，誰都和他說不上話。”

褚亦安：“那他住在哪裡？”

兩老頭：“4實驗樓的樓梯間裡。”

保潔住的地方，分散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褚亦安從來沒想過，教學樓里居然還有人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從樓梯狹小的木門進入，就是黃志德住的地方。

僅僅一米寬的小走廊，旁邊還擺放著不知道他從哪裡撿來的紙箱和礦泉水瓶。住宿的地方有些凌亂，環境不怎麼幹淨，帶著一股潮溼的黴味。

褚亦安進屋最先被一個擺放在桌上的記錄本吸引視線。

她翻開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每天的收入和支出。

衛生紙：-68元

煙：-10元

賣廢品：+368元

……

一頁頁賬單往後翻，突然這人開始記斷斷續續地記錄起每天發生的事情。

【7月6號】校長大半夜跑到操場上，偷偷地進入了器材室。

芹菜：-63元

煙：-10元

李老頭借：-50元

……

【7月10號】校長已經連續四天大半夜去器材室了，裡面到底有什麼好東西？還有校長說的什麼表裡世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