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回來的快。
她手裡抱著一個桌布,裡麵包著麻將盒,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個並不算大的手包。
朱敏進門便笑呵呵的開了口:「來了來了。」
朱敏抬眼看向季安寧:「安寧,咱們要不就開始玩吧?」
在朱敏去拿麻將的這段時間,季安寧已經準備了茶水點心。
季安寧點頭,搭手和朱敏將桌布放在了客廳一側的方桌上。
他們四個人都坐了下來。
季安寧打牌確實不多,他們也玩的都不大,便開始摸起了牌。
來來回回,又是換位子,幾圈下來,天色就稍暗了。
他們幾個晚上都得回去做飯,所以玩到五點的時候,就喊停了。
季安寧是生意人,不用算帳也知道這下午她贏了幾塊錢。
是他們三人中胡牌最多的。
但季安寧卻知道她之所以贏的多不是因為她玩的好,而是因為他們三人讓牌。
他們是打牌的老手,就算季安寧運氣再好,也不可能連坐莊。
尤其朱敏是這裡面最會玩的。
她就像是知道季安寧每次要打什麼,缺什麼,這一下午,大多都是朱敏在讓牌。
朱敏打亂了麻將,高興的道:「今天就屬安寧的手氣好了,也難怪,安寧剛搬進來,肯定是鴻運當頭,今天真的太高興了。」
謝海韻也道:「可不是。」
她們都不在意輸掉的那幾個錢,只要眼前這位顧夫人開心了就行。
季安寧起身笑道:「改日我請你們吃茶。」
季安寧也不能白佔這個便宜,他們什麼心思,季安寧也差不多能摸的透。
他們三個人裡,莫綺芳是多少說話的,她存在感並不高,只是偶爾說一兩句幫襯著。
「好啊!」謝海韻應著。
看來這個顧夫人確實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也會做事情。
這罷季安寧親自將他們送了出去。
他們三人出了顧長華的住所,對視了幾眼。
謝海韻為首先說話:「敏子,你今天可是下血本了啊。」
都能看的出來朱敏在讓季安寧贏。
這裡面朱敏的牌是打的最好的。
朱敏挑眉:「我這不是怕贏了顧夫人,顧隊長還以為咱們第一天就欺負人,不過我瞧這位顧夫人一點也不像鄉下人,說話行事大氣的很。」
朱敏在顧長華調過來之前,就託孃家的弟兄的打聽過。
也是前兩天才知道,她孃家出了五服有個親戚之前也是在七九師部隊,不過不知是什麼原因已經被除了軍籍。
因為關係不親近,也沒仔細打聽。
只不過朱敏看孃家弟兄寄過來的信上說顧長華和季安寧都是應城人。
還特地查了顧長華背後有什麼人,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破格晉升。
若不是有人提攜,有多人在一個職位能耗上大半輩子。
但結果並沒有。
他們都是家世普通,沒有什麼能依靠的大人物。
謝海韻認同朱敏的意思:「看著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說話是挺周到,招人待見。」
只是越是這樣,他們心裡越是沒底。
若是這個顧夫人肚子裡沒半點文墨,沒有教養,這樣他們以後也不會多放在眼裡,還能找找樂子。
可偏偏這個顧夫人看上去性子沉穩,說話有張有弛,這樣才讓他們憂了心。
一直沒開口的莫綺芳點了頭:「我也覺得挺好的。」
嘴上都說好,心裡的想法卻各不一樣。
他們三人也便分道回了家。
送走了他們三人,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