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外，顧長華站在外面，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心裡惦記著產房內季安寧的情況，又熬著一夜未閤眼，他眼睛充了血。

從季安寧凌晨進產房到她被推出來，用了五個小時。

等到早上五點的時候，產房的門才被推開。

門一開，顧長華立即迎了上去：「醫生，我夫人她怎麼樣！」

「母子平安，恭喜你們，生了一對龍鳳胎。」龍鳳呈祥，接了一對龍鳳胎出來，醫生也很高興。

顧長華倒顧不上聽孩子如何，只聽到季安寧平安，他這心心念唸的心思就都在季安寧的身上了。

和醫生道了謝，孩子由兩個護士分別抱出來給家屬看。

金秀梅和範敏上前看著孩子。

顧長華則是跟著季安寧先回了病房，這會兒季安寧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意識是清醒的，在孩子出生的時候，護士已經抱著給她看過了。

因為要帶著孩子洗身，還有另外各種事情，金秀梅和範敏進來和季安寧說了話，便先看著孩子了，免得孩子被別人抱錯了。

季國強和顧為民也進來看了季安寧。

季國強站在床尾，他捂著臉，看見自己女兒面色蒼白憔悴的躺在床上，老淚縱橫。

顧為民拍了拍季國強的肩膀：「老季，沒事，平平安安的，安寧想吃什麼，吃點清淡的吧。」

季安寧因為是順產，不像程紅還不能吃東西，她微微點頭，身子虛弱的說了一句：「都行。」

她抬起胳膊摸著自己已經沒了的大肚子，心情很是複雜。

季國強情緒又格外的激動，再抬頭看著顧長華，他雙眼通紅，顯然也是哭過的樣子，季安寧笑了笑：「爸，我沒事。」

季國強抹了眼淚，好好看了看季安寧，便跟著顧為民一起出去買粥了。

他們都離開之後，顧長華這才緊緊的握住了季安寧的手，他低垂著眼眸，唇間吻著她的手背，好一會兒，才抬眼眼睛，深邃的眼眶裡，紅紅的，看著讓人心疼。

他嗓音沙啞：「老婆，辛苦你了，感覺好點了嗎？」

季安寧搖頭：「真的疼的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輩子我都不要再經歷這種感覺了。」

生的時候不害怕，等生完之後，才知道分娩的痛苦真的讓人害怕。

就是現在她回想起來，都渾身打冷顫。

顧長華一直不斷地親著她的手背，好像是他做了什麼錯事一樣，讓季安寧受了這麼大的罪。

季安寧笑了一聲：「老公，我想喝水。」

顧長華立即給她倒水喝。

現在外面的天已經開始泛了白，她喝了點水，慢慢的也恢復了精神，她笑著道：「咱們的孩子還真是調皮，就要生在九月。」

九月一日，他們小兩口的寶寶出生了。

季安寧在生產的時候，腦子忽然給孩子起了小名，她慢吞吞的出聲：「兩個孩子前後差了幾分鐘，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不然咱們就叫他們小九和一一吧。」

不管是小九月，或者是九九，或者是小一，都是他們的乳名。

季安寧緊接著又道：「還有還有，就按照咱們之前說的那個，哥哥叫顧斯慕，妹妹叫顧思念，你說好不好。」

「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顧長華的聲音還沒恢復過來，仍舊帶著一絲絲暗啞。

季安寧聞言笑了。

「對了，你看過孩子了嗎？」季安寧看過，兩個小寶寶長的一模一樣，眼睛特別的大，看著就可愛。

季安寧往門口方向看了看，又有些想孩子了。

顧長華頓了頓，這才把孩子的事情給想起來，他輕咳了一聲：「老婆，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