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還真是有夠囂張的啊,臭屁個什麼勁兒啊!要不是我現在不方便與你動手,早就卸到你的胳膊當掛飾了!
我眯了眯眼睛,什麼也沒說,坐回到凳子上,又拿了一個桌上的蘋果,大口地啃起來。
盤臥在一邊椅上的夜一(黑貓狀態)晃了晃尾巴,出聲道:“石田不屑與黑崎合作教徒弟,可我和浦原又不放心把跡部單獨交給他,所以他對我們一直不爽。琉璃,你不用理會他。”
我悶悶地啃完一個蘋果,擦了擦手和嘴,對夜一說:“我來這兒,也只是確認一下景吾的潛質如何,現在看完了,我們可以走了。”
夜一問道:“打算跟我一起回浦原商店了麼?”
“嗯,想來想去,沒有更好的地方讓我去了。”
我本來是想回一趟屍魂界的,但是,剛才坐在這裡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
現在的情況下,屍魂界恐怕比異界還要不安全,畢竟,屍魂界是幻冥界的直屬管轄範圍。幻冥界隔三差五地就要來派人巡視一番。
我如今無法確定,幻冥界是否已經出動追捕我的兵卒。以我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力量來看,達納特或克洛諾隨便來一個,就能將我束手就擒。
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浦原了。或者,興許會有奇蹟發生?比如說冥王突然不追究我的責任了?要不,查出是誰陷害我了?
呃——有點白日做夢的徵兆。最近壓力大,心理負擔過重,這樣天馬行空地隨便想想有助於緩解我的緊張情緒。
做夢嘛,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變得美好。可是,夢很美,卻總是遙不可及。
-×-×-×-
奇蹟是不會輕易降臨的。讓我欣慰的是,浦原同志(不要歪解)非常努力拼搏。
我住下的當天晚上,他就開始拉著我做實驗。面對一屋子奇怪的柱形倉體和試驗檯上嘰裡咕嚕亂冒泡的藥水,我實在是興奮不起來。
浦原拿著一些東西在我四周比劃,然後又趴回臺子上奮筆疾書,時不時地自己咕噥一兩句,聲音太小,我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能製造出崩玉的天才浦原,我放任他去盡力發揮他的想象和論證手段。如果他能把我體內的冥契盒封掉或者取出,那更好。說不定我可以去整容,徹底改頭換面,用新的身份在異界逍遙活上一陣子。
但是,失去冥契盒的我,要怎麼回幻冥界找出罪魁禍首呢?這真是給我出難題啊。
夜已深,我回到握菱鐵齋幫我收拾好的客房,閉上眼,立刻陷入沉睡。
……
冥河畔,彼岸花叢中,有個小小的身影。
我走過去,蹲下去,輕聲詢問她怎麼了。
小人兒抬起頭,哽咽著對我說:“他們都不願和我玩兒。”
黑色的長髮,暗紅色的雙眼,即使哭泣,哀傷的也只有目光。
這麼一副熟悉的面癱容貌,是我自己。
身後傳來布料擦地的悉索聲響,我回過頭,看到黑紅主色的長袍停在眼前。
從上面伸下一雙手臂,抱起了仍止不住掉眼淚的小人兒。
我仰著脖子,看到冥王細心地為懷裡的小人兒拭乾淚水。
冥王也問了和我同樣的問題:“琉璃,怎麼一人躲在這裡偷偷哭?”
小人兒回答了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答案。
冥王淡淡地笑了,滿眼盛載的溫柔,充溢得快要漫出來一樣。
我聽到他說:“琉璃,不用傷心,他們不願理你,你不是還有我嗎?以後,你就跟著我一人、只為我發揮力量可好?”
小人兒吸了吸鼻子,稚嫩的嗓音飄了下來:“我可以永遠都跟著王嗎?”
“是的。”
“王不會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