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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是『我們』了,你不要再死纏不放,讓我們一再提醒你我們和離了,不再是夫妻。」他們的關係是前夫和前妻,覆水難收、破鏡難重圓,一顆花生兩個仁,剝開了便各自為政。

「婉娘,『和離』兩個字不要一直掛在嘴邊,這對你的名聲不好。」不管她是對是錯,都會被認為德行有虧。

她一聽,差點要氣炸了,「你若不跟前跟後的纏著我,逢人便說你是孩子的爹,我的名聲會不好嗎?」

搬來莊子時,她是以寡婦自稱,丈夫戰死沙場一事雖非眾所皆知,可起碼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大家體恤他們孤兒蠢,能幫忙的儘量幫忙,幫不上忙的也不為難人,讓娘仨有個安樂窩。

除了幾次小衝突外,她和鄰居們的相處還算和睦,偶爾還會有所往來,互送一些糕餅、水果什麼的。

可是自從他恢復本來的面目後,她的麻煩也尾隨而來,不少待嫁姑娘就衝著他那張臉來,有人還揚言非他不嫁。

陸東承對外是冷著臉、不苟言笑,眼神凌厲得像頭惡狼似,叫人看了心生寒意,偏偏一到了她面前便忠犬似地寸步不離,冰臉瞬間融化,春意融融,若他身後多了一條尾巴,肯定拚命地甩來甩去,在她身邊話多如牛毛,做這做那的極盡討好。

孩子們追著他喊爹,他也樂呵呵地一手一個吊手臂,人家問他是親爹嗎?他面一凝說是親的。

不是死了丈夫嗎?怎麼多了個親爹。

那真是有理說不清了,任她怎麼解釋都得了一個異樣眼光,認為她婦德有損,丈夫剛死就找了男人。

「我不是孩子的爹嗎?這話不假吧!你總不能讓孩子不認爹。」他實話實說,不摻一點假。

「可你那語氣太認真了,反而讓人覺得假,認為你是心虛才裝模作樣,拿你當姦夫看待。」她好不容易累積的好人緣因他而一夕瓦解,被人指指點點。

丈夫變姦夫,他不怒反笑,「既然都背了鍋,那就偷人吧!兩個孩子太少了,我們再多生一點。」

「滾遠點,你這頭豬!」她想將人推開,反而跌入他懷中,兩人先天體力上的差距,她這個虧是吃定了。

「我是豬,你就是母豬,年哥兒和蓮姐兒是小豬崽。」

「你才是豬、全家都是……」她氣得口不擇言,但一說出口後,看到對方越咧越開的笑臉,她才懊惱口太快,罵到自己了,他是豬,生下的孩子難道能是蛇鼠牛羊嗎?當然也是豬。

而她是孩子的娘,不是母豬是什麼?

「豬婆娘,你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豬屎味,香得很。」陸東承湊近一嗅,露出陶醉的神情。

「你……算了,打嘴仗沒意思,我忍了,你接下來要等三皇子回京嗎?」他一恢復身分,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趕他離開,他再待下去,連她都想跟他走了。

她就是膚淺的人,看臉能多吃幾碗飯,可是她接收了原主的兒女,卻不想連人家的丈夫也收了,屢佔了原主的東西,心裡老有個疙瘩在,時時提醒著她做人要有分寸,不可得什麼好處都讓她一人得了,老天爺不會打雷劈她嗎?

「不,我過兩天還要進京一趟,看看情況,不能只依賴三皇子這條線。」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三皇子不是唯一選擇,他們要另闢蹊徑,找條後路。

陸、陳兩家還是有不少故交舊友,看在父執輩的分上,還是會有所幫助,只是不像三皇子能直接面聖,是最便利的捷徑。

「你要進京?」一聽他又要深入虎穴,羅琉玉並不贊同,雖然認定兩人沒有夫妻緣分,可也不想讓孩子少個爹,看年哥兒近日來活潑了不少,就知道他也想有個爹。

「看看將軍府的動靜,是否又在往你身上打歪主意,秋收季節又快到了,還有朝廷的動向也要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