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不已,似問又似呢喃地喚他。
“我來接你了。”抹去剛才的灰頭土臉,重新揚起久別重逢的纏綿意境。
“你沒事吧?杜姨說你受傷了。”她掙開他抱摟,上下打量著他。
“沒事了,只是小傷。你知道,他們有刀我沒有,難免會捱上幾道皮肉傷。”他拉開袖子展示那幾道只剩淺紅疤的小傷口。
她淚盈於睫,再度投入他懷中,緊緊地不肯放。才分開了七、八天,卻像分開了一輩子。要離開他,將是多麼艱難的事啊?!但……倘若他想三妻四妾,她就得走……
“怎麼了?”湛無拘一把抱起她,往正廳的方向走去。她的臉色好灰敗,不會是又想到她那個風流表哥了吧?
“你……你是元教的少主,以後的教主……”她硬嚥地開口。
湛無拘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耐煩成日跟一大群女人攪和?少主只是叫著好玩的,歷代以來,元教還沒給男人當教主的機會。”
“但她們說——”
“隨她們說去,你以為我會乖乖聽命?”知道她的心思是繞著他轉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忍不住低頭偷香。
她被他數日未刮的胡發刺癢得直躲:
“別亂來。你……你真的可以視名利如糞土嗎?”
“我要那些不中用的虛名俗物件啥?”他狂妄地挑眉問。
“那你要什麼?”她抬頭面對他輕問。
“你!”他琢吻她櫻唇:“只要你!”
再一次的低下頭,烙下不容抗拒的情意,直到天長地久——
※※※
“什麼?!你沒將那些人就地正法?!”美豔無雙的杜曉藍飛身過來,就要教訓她不成材的兒子。
“殺人太不符合我優雅的風格了。”湛無拘在偌大的廳堂裡飛來跳去。
“我們元教的教規第一條就是以牙還牙,你給人下了“赤蠍散”、“夢裡斷魂”,自然要回報以禮,幾時你以德報怨起來了?”
“阿孃,你就是這一點不好。你曉得蒙面人的頭頭是誰嗎?”湛無拘又閃過孃親的一記五爪功。
杜曉藍因為好奇而頓住攻勢。
“誰?”
“費志明。”湛無拘得意地公佈解答。
“誰?”杜曉藍臉皮開始抽搐,極力忍下手癢。
姬向晚低呼:
“是鴻泰鏢局的主事?”
“對,同時也是當年滅了表姨娘一家子的費東城的弟弟。你當年和老爹千里追殺費東城,仇是報了,但沒有斬草除根的下場是一代又一代的報仇來報仇去。”
杜曉藍恍然有所悟:
“是了,我記得費東城是還有一個兄弟。沒料到呀!這也可以解釋了他手中為何有我研製的毒藥了。”原來當年不是遺失了,而是被偷了。
“小湛,你怎麼能肯定呢?”姬向晚實在拼湊不出這種結果。
湛無拘飛坐到她身邊,說明道:
“首先,得從兩名護送秘籍的老乞丐遇襲一事說起。當時他們秘密運往鏢局,為何在不可能有人知曉的情況下,卻被蒙面人追殺個正著?這訊息除了丐幫與鴻泰鏢局,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了——”
“你就知道。”姬向晚不以為然。
“那是因為我看到老乞丐放出的信鴿呀。”湛無拘得意洋洋。改口道:“好吧,不會有第四方人馬知道。”
杜曉藍點頭:
“是了,天下人都知道秘籍將由鴻泰鏢局護送。倘若真讓老乞丐送達了,不僅費志明不敢私吞,還得因此遭受天下高手的掠奪,所以半途蒙面搶劫是上好良策。”
“是呀,阿孃。再加上這些天陪著那頭兒玩耍,他可能決定對我痛下殺手,所